郭宝良突然招供着实出乎李昊的预料。
他也顾不上此刻已然宵禁,领着席君买与宋建文便直奔大理寺而去。
片刻之后。
大理寺天牢内。
李昊收拾心情独自来到大牢深处,就着微弱的烛光看着侧躺在石床上的那道身影,眼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光彩。
“本王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若你所言属实,本王可替你向父皇求情,全力寻找你的小妹,保她一世富贵无忧。
但你若敢胡乱攀咬污蔑他人,本王也有法子让你死不瞑目!!!”
李昊面色平静,语调舒缓。
成功诠释了何为用最平常的话,表达最为狠辣的意思。
只可惜郭宝良还似往日那般不为所动,脸上也看不出丝毫变化。
“奴婢不知大王所言何意!
奴婢想说的适才便已告诉戴寺卿,大王想知道什么只管去查阅卷宗便是,又何必来打扰奴婢这等将死之人。”
“呵呵~
是吗?”
李昊闻言掏出一叠宣纸,抖了抖,朗声说道:“你说谋害李愔并非凶手的目的,只因他听见了不该听的事情,所以凶手为了保计划不被泄露,才会亲自动手杀之灭口。
你还说是你负责牵住杨妃,给了凶手强行溺死李愔的机会。
可是你却不知,本王在勘察现场之时便已断定,李愔乃是被凶手以什么东西引进水里,并非被人强行按头溺杀!”
“呵呵~
大王这是怀疑奴婢在给假口供?”
郭宝良缓缓翻身坐起,还是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
李昊见状双眼微眯,轻声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郭宝良摇了摇头,起身说道:“奴婢交代的案情都是听凶手自己说的,并非奴婢亲眼所见。
所以自然是他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告诉戴寺卿了!
至于他的行凶手法和奴婢对不上,那就不能怪奴婢了。
而且大王,他以何种手段杀死李愔,这当真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