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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是的…&rdo;
那守卫支支吾吾地回答着,话中已经毫无底气。
高珩脸色一沉,一把掐住了这守卫的衣襟,眼中的寒气扑面而来:&ldo;本王再说一次,去告诉你们少主,他不出现,我就这里一直等下去,听到了吗?&rdo;
&ldo;听…听到了,小的这就去!&rdo;
那守卫瞬间便吓破了胆,正要冲进府中通报,只见顾寒清已经一袭青衣,面色沉静地走了出来,嘴边挂着一丝淡漠如水的笑容。
&ldo;我所认识的燕王殿下,可不是会迁怒于人的。&rdo;
高珩怔怔地望着他,舒展了紧簇的剑眉,原本冰冷的眸子散去霜雪,隐隐透出一束光亮。然而从顾寒清的眼中,除了弥漫的氤氲,他却看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让他眼中的光芒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对于这场久别重逢,高珩虽然已经在心底有所酝酿,但真正等到二人相见时,这种陌生的疏离感,却像一阵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伤感之余,更觉痛惜。
&ldo;你果然早就回京了。&rdo;
&ldo;回不回来都一样,在与不在,其实都无足轻重。&rdo;顾寒清淡淡一哂,&ldo;不知为何,总有预感今天会见到一些许久未见的人,没想到是真的。&rdo;
步入府中,高珩四处看了几眼,凝视着顾寒清绝尘的背影,终于开口道:&ldo;既然回来了,为何要对我刻意隐瞒?&rdo;
顾寒清走在前头,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不温不火:&ldo;我只是不想去打扰你们。&rdo;
&ldo;我们?&rdo;高珩眸色一深,&ldo;你是指…我和金枝?&rdo;
听到程金枝的名字,顾寒清静默了半晌,这才缓缓开口道:&ldo;殿下可能不知道,我回京城那天,曾经去王府找过你。只是那天的王府张灯结彩,红火喜庆,让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rdo;
顾寒清说到此处苦涩一笑:&ldo;毕竟当初是我先行离去,我想我的到来,只会给你们徒添烦恼和愁绪,与其让大家尴尬,倒不如让我退居暗处,不打扰亦是一种成人之美。&rdo;
高珩望着顾寒清决绝又凄然的脸庞,只觉如鲠在喉。太多的话无从说起,又有太多的纷扰萦绕心间,顾寒清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程金枝的念念不忘,而自己在他眼中,却恰恰成了那个横刀夺爱的人。
也就在这时,高珩突然意识到,他和顾寒清之间的误会,已经不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道明。纵使说清了,很多人和事都已经情随事迁,不复当年了。
以致于最后,只能简单地从喉咙里跳出几个字:&ldo;不是你想的那样。&rdo;
&ldo;到底是什么样其实已经不重要了。&rdo;顾寒清目光微凝,&ldo;只要金枝现在幸福,就足够了。&rdo;
&ldo;真的不重要吗?&rdo;高珩眸色锐利道,&ldo;你明明还爱着她,你为什么不承认?&rdo;
&ldo;那殿下呢?&rdo;顾寒清加重语气反问道,&ldo;殿下对金枝,难道不是爱吗?&rdo;
高珩没料到顾寒清会有此一问,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无论他回答是或否,受伤和受欺骗的人,都是顾寒清。
&ldo;殿下为何不说话?&rdo;
高珩双眸微闭,重重地沉下一口气,开口道:&ldo;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就在父皇赐婚的前几日,我收到一封你写给金枝的信,上面就有这两句话。&rdo;
顾寒清眉头轻锁:&ldo;我没写过这封信。&rdo;
&ldo;我知道。&rdo;高珩认真地说着,眼中顿时惊澜四起,&ldo;所以这就是症结所在,你明白吗?&rdo;
第五十六章风起云涌
雪霁天晴,风止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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