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密码,开门进楼,按亮电梯。
辉仔还特地朝铁门那儿望了望,还是没有人。
电梯依然是从23楼往下走的。
等了一会,停在1楼。
他的心跳忽然加快,就听那“扑通、扑通”,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
电梯里会有人吗?
门打开,空无一人。
辉仔不由自嘲地笑了,自己都在期待些什么?
电梯里没人,铁门外也没人,今天是他一个人坐电梯。
那什么“永不寂寞的电梯”都是编出来唬人的。
辉仔甩甩头,走进电梯里。
10楼,关门。
“对不起对不起!”
?!
并没有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刚要关上的电梯门又缓缓开启,门对面阿诚正冲他微笑。
辉仔只感到背后一袭凉意,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今天挺晚的?”
“啊,嗯。”
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怎么那么巧两次都是在我要关门上楼的时候?
飞速转动的大脑让辉仔的语言系统发生了暂时性的崩溃。
阿诚却还在热络地与他交谈:“我也忙得晕头转向的,今天来了个客户提了一堆任性的要求,真的是服了……”
“是啊。”
嘴走在了思维面前,说完这两个字,辉仔才想起今天他的公司也接待了一个十分难缠的客户,把他们的销售、项目经理等一干人等说得哑口无言。
这是……巧合吧?
阿诚按下了“24”,与辉仔并排站立。
漫长的电梯时光开始了。
这次阿诚与辉仔聊到了他的小时候,说他是被外婆带大的,很巧,辉仔也是被外婆带大的,他记得外婆离世那天他哭了四个小时,后来是哭累了直接睡过去的。
“你的外婆现在?”辉仔试探地问。
“去世了,三年前吧。”
辉仔的心往下一沉,他的外婆也是在三年前去世的。
辉仔浑身都打起了寒颤,脑海中浮现出了网络论坛的那个怪谈帖,尽管他不停地在用“巧合”来安慰自己,可帖子里的每层楼每句话就像长在他脑子里那样挥之不去。
“你的初恋是几岁?”阿诚笑着问。
“幼儿园,当时教我们画画的老师。”
嘴巴和声带自作主张,说出口后大脑才追悔不已。
“那么巧?我的初恋也是!那老师特别喜欢穿红黑格子的小短裙,我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的腿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