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歇神情亢奋全然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朝淮谷迎击而去。
刘至见他痴狂模样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钟歇虽于剑道有所建树但到底本身修为远不及淮谷,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听淮谷方才所言分明是起了杀心,只怕他是要吃大亏了。
“这下不妙了,钟歇太过莽撞恐要赔上性命!”绿甲仙急道。虽说钟歇死活与它并无干系,可也不想见他丢了性命叫淮谷那厮得胜。
“依你看钟歇要如何才能反败为胜?”刘至问道,神情专注的看向交战中的二人。
绿甲仙闻言一怔,必死之局要如何反败为胜?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并非全无可能。以传闻中钟歇父亲大魔头的实力给予其爱子一些保命手段再正常不过,否则如何放心他在外头闯荡?再者,若是主人愿意出手合众人之力也可以使钟歇化险为夷。
刘至似乎猜到了绿甲仙的想法,又道:“依你看,若是排除外力介入他又要如何自救?”
排除外力?这却是难住了绿甲仙。以钟歇自身修为当不能胜过上仙境后期圆满的淮谷。可主人既然这般问想来是有了解决之法,只是到底应该如何做?它更认真的看向交战双方,寻思着解决之道。
钟歇邪剑仙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于黑浪中灵活穿梭,避开攻击的同时频频出剑攻击淮谷,出招虚虚实实叫人难以捉摸,叫隐身在侧的一众人看了心中不断叫好。
淮谷见他剑术精妙本想迅速将其拿下但不自觉的便起了与之较量一二的想法,以实力碾压杀之不难,但若能叫二重天剑修中数一数二的小魔头输的心服口服岂不更加有趣?至于守株待兔刘至一行人他并不放在心上,自认只要那群人入了阵中必然不能逃脱,不过抬手时多杀几人而已并不费什么力气。想到此处,一柄黑金宝剑出现在手中。
“群龙戏珠。”只见黑水中冲出三条巨大的黑色水龙,朝钟歇张牙舞爪的呼啸而去,半途化作三柄黑金大剑将其牢牢锁死。
钟歇瞳孔骤缩,连忙扔出一只金色小盅。小盅瞬间变大将其笼罩其中,向外扩散出如水波般的道道防御金光。
巨剑被金光所阻虽速度略有减缓却不改浩荡攻势,只是待到六尺之外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淮谷眼睛微眯,手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巨剑与小盅对峙片刻后终于突破防线与之撞到了一起,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铿锵之声,海天为之变色。
叫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待到烟消云散一切归于平静后小盅依旧完好无损,三柄巨剑却没了踪影。
淮谷眼中兴味更浓,心道这小盅是件好宝贝,只是可惜下一回出手此物必毁。
一声“龙来”后,只见黑水翻腾中同时冒出六条更为雄壮的黑色水龙比之先前以更强烈的攻击态势朝小盅攻去。
六龙化作六剑,受金光阻隔不过三四息时间便突破了防线。眼看剑与小盅就要撞到一起,小盅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跑了?”绿甲仙惊讶道。
“在那里。”刘至偏过头看向另一处,就见钟歇将小盅收入怀中,寒霜剑飞至其头顶瞬间变得比黑金宝剑还要巨大,浓雾白霜以极快的速度自其中喷薄而出,冷冽寒意将其脚下的黑水都瞬间冻结。
“冰封千里!”
随着钟歇话音出口,寒霜剑朝六龙来处斩下。
剑气化作白霜,朝迎面而来的六龙扑去,转瞬间将其笼罩其中。
数息之后待到白霜散去,只见六龙以冲击的姿态被全部冰封住,随即掉落下同样被冻住海面摔得粉碎。
“这钟歇当真有点本事,厉害!”绿甲仙激动道。
钟歇吞下一把丹药,朝淮谷道:“再来。”
淮谷露出笑容,点头回应:“好极了。”
二人激战几十个来回打的是天昏地暗、精彩纷呈,期间淮谷两次手下留情放过钟歇性命显然战的十分兴起。
钟歇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清楚明白,若单论修为自己远不及对方,可论身家手段二重天内能胜出自己者却并无几人。他一副豁出去的拼命架势,看似全情投入实则内心也是计算颇多,对方既然不急于取自己性命那便是自己的机会,或是寻出破绽攻其不备或是破阵逃出总之不能在此久耗。先前对方流露出的杀意他看的清清楚楚,二重天内不顾忌其父身份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眼前之人穿着华贵、气度不凡,绝非山野无名之辈,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其本身或背后的实力或可与父亲比肩才能不将他放在眼里。
绿甲仙看了半日也未能想出活路之法,于是虚心请教道:“主人,除非淮谷愿意主动放过钟歇,否则我实在想不出来钟歇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还请主人不吝赐教。”
刘至微微一笑回道:“你哪里想不出来,这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绿甲仙犹如醍醐灌顶立即明白了刘至话中含义,可叫它想不明白的是淮谷如何会主动放过钟歇?
“淮谷早有杀意,如今不过是猫抓耗子戏耍而已,如何会放过他留下后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刘至尚未回答,便听钟歇在黑浪中大声喊道:“打了这么久还未见你使出真正的杀招实在无趣,你既有心较量又何必藏拙,可是怕我接不下你一招半式?”
淮谷眼中兴味不减,回道:“与你斗剑甚是有趣,只是见过本座杀招的还没有能够活下来的。蝼蚁尚且偷生,你又何必急着寻死?还有什么招式都尽管使出来,莫叫本座失了兴致。”
钟歇心中冷笑,看来此人是吃定自己无力反抗了,待到自己无趣时恐怕就是对方下手之时,只可惜自己却不会轻易死在这里。
想到此处他攻击不停,面上装作大义凌然的样子说道:“钟某一生好剑,能与同道切磋虽死犹生,败于强者手下亦无遗憾。只是钟某一死我父瞬间便可知晓更有秘法转瞬即至,即便钟某此刻写下遗书讲明你我为正常比斗我父恐怕也不会放过道友,届时你可想好了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