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哲向弗拉迪教授道歉,但弗拉迪教授显然不在意。
“为什么?”弗拉迪教授淡淡问道。
“作业迟了。”阮小哲回答。
“是我布置的作业吗?”
“……不是”
“果然如此。”基尔明教授像看奇观似地看着这对师徒。
说实话,能和弗拉迪教授相处得来的学生,真是少见。
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与弗拉迪教授谈上几分钟后,说句“希望你的头上有太阳,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吸血鬼”然后离开,都不算奇怪……
“那是什么课的作业?你说,我不告密。”基尔明教授好奇问道。
“《基础帝国几何学与算术》。”
“阿尔芬·奈顿教授?”
当基尔明教授提到对方的名字时,阮小哲感到一阵紧张。
在教授们之间的友谊面前,对学生的承诺算不上什么……
“干得好,干得好。那个教授的作业,我真没什么好说的。”
“???”
基尔明教授竟然赞赏了阮小哲,而弗拉迪教授也罕见地补充了一句:“阿尔芬·奈顿教授曾是帝国高级官员,他更擅长处理权力而不是魔法。”
“你知道吗?那家伙以前砍掉了我一半的研究预算。”
两位教授咬牙切齿地诅咒《帝国基础几何学与算术》教授的样子,让阮小哲松了一口气。
看来教授之间也不是都关系和睦。
特别是那些专注于纯魔法研究的魔法师,对那些在帝国担任高级官职并活跃的魔法师,持有很不好的看法。
理由大概是“魔法的纯粹性”或者“世俗的诱惑和堕落”之类的,但在阮小哲看来,主要原因大概是后者可以动用前者的研究预算。
即使是能震撼天地的魔法师,没有研究经费也无法开展研究。
因此,那些在帝国高官职位上工作、负责审查研究预算的魔法师,自然就成了其他所有魔法师的敌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地下城无论如何都必须动用领地的全部预算来发掘!召集附近所有冒险者……”
——“上次你也说了同样的话,这项提案取消。”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最好小心走夜路!”
——“要想对我下手,得排队。已有三十多人在排队了。”
……诸如此类“优雅”的对话,每年都会上演。
然而,阮小哲在听了两位教授的对话后,心态却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