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
&esp;&esp;你怎么进来!
&esp;&esp;她才开口,他便堵上她。
&esp;&esp;几乎快将她逼到窒息的一个吻。
&esp;&esp;她都不知道他这样狠做什么。
&esp;&esp;他的手也寸寸游移,郑晚只能靠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呼吸着。
&esp;&esp;严均成有一双称得上漂亮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写得一手好字,很有力量,她见过他在思考试卷题目时用手指灵活地转动钢笔,也见过他单手抓起篮球毫不费力。
&esp;&esp;她就在他掌中,被他所控。
&esp;&esp;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妒意几乎烟消云散。
&esp;&esp;她好像都不知道,他所有的骄傲都被她在言笑晏晏中碾碎。
&esp;&esp;而她也不知道,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向她举起白旗,他投降。
&esp;&esp;永远无条件地投降!
&esp;&esp;
&esp;&esp;胡闹之后,郑晚面色潮红,头发湿漉漉地披着,冷声命令严均成将洗手间打扫干净。
&esp;&esp;即便是外人眼中说一不二的严总,在这种时候也得乖乖听话,任劳任怨地重新擦拭镜子、洗手台,之后还要将洗手间都冲洗一遍。
&esp;&esp;郑晚拿出了绝对严厉的标准,恨不得拿放大镜观察每一个角落,但凡留下一丝丝蛛丝马迹,清洁工严均成都要再次返工。
&esp;&esp;自知理亏的严均成一声不吭。
&esp;&esp;最后离开的时候,身上附带郑晚给的「奖励」——胳膊上的掐痕,以及肩膀的牙印。
&esp;&esp;是什么?”
&esp;&esp;“是印戳,出入境的时候海关盖的。”
&esp;&esp;“哇,郑姐,你去过好多地方啊!”
&esp;&esp;郑晚失笑,“确实去过一些地方。如果不是看这本护照,我都不记得我去过这些国家。”
&esp;&esp;“那肯定特别好玩吧?我就好想出去旅游,但我一个人又不敢,跟团怕被坑……”
&esp;&esp;郑晚也陷入了回忆中。
&esp;&esp;她跟陈牧一起去过很多地方,陈牧爱四处走走,他喜欢山川湖泊,他喜欢跟不同肤色的人进行思想交流。
&esp;&esp;人的回忆储存量果然是有限的,只会记得那些刻骨铭心的事。
&esp;&esp;极度开心幸福的,极度伤心的。
&esp;&esp;相反太过寻常的心情跟记忆在时间的长河中会被逐渐冲淡。
&esp;&esp;她知道她去过这些地方,可让她回忆她在新西兰在澳大利亚遇到的风景跟有趣的故事,她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esp;&esp;生离死别便是最无能为力的事。
&esp;&esp;感情是两个人的,那些路也是两个人一起走过的,如果相伴到白头,两人还能一起回忆,她不记得的事,他会记得,他忘记的事,她也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