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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那你怎么办?”老胡问。

陈殿龙想了想道:“旗派不是叫嚷着要誓死保卫王大生么?我们就从王大生身上做文章。”

“怎么做?”豆皮问。

“整臭他呀。我们整臭了王大生,也就极大限度地孤立了旗派了。”陈殿龙道,“只是,我们找个什么借口来整臭他呢?”

“可不是。”豆皮说,“这个王八书记在群众中颇有威信……”

“威信个屁!”陈殿龙扔掉烟头道,“他不过是卖力推行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用资本主义的一套来腐蚀群众罢了。”

“也不尽然。”豆皮说,“解放前他在这儿打过游击,土改时剿过匪,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

陈殿龙一拍脑袋道:“打游击?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对了对了,我们就从这儿大做文章。走资派当中有谁跟他一起打过游击的?”

“有好些人呢。”豆皮说,“县公安局长刘耀祖……”

“刘耀祖?他是个顽固份子,怕很难撬得开他的嘴巴。”陈殿龙摇摇头道。

“大岭公社书记罗旺财……”

“这个人是个软骨头,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倒是可以利用。”陈殿龙说。

豆皮说:“我想也是。只要对他威逼利诱,不怕他不听我们的。”

“好,他妈的,”陈殿龙狠狠地说,“就让他写一份揭发材料,揭发王大生解放前当过土匪头子,杀害过地下党员和革命群众,他投机革命后又叛变,出卖党组织,后来见革命即将取得全面胜利了,他又混进了游击队。嘿嘿,光凭这些就够王大生喝几壶的了。”

“王大生做过土匪?当过叛徒?”老胡好奇地问,“阿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他妈的蠢材!”陈殿龙骂道,“他没当过叛徒,没当过土匪,我们不会编造么……”

豆皮笑道:“这叫做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他有口也辩不清。”

“是这话。”陈殿龙说,“你看从中央到省,到地区,多少老革命不是一下子就变成了内奸、工贼、特务、假党员、历史反革命分子?这叫做假作真时真亦假,谎言重复千次也会变成真理嘛。只要把他搞臭就行了,管他用什么手法。豆皮猪头,你们马上去找罗旺财,先把他狠狠揍一顿,让他吃尽苦头,然后对他威逼利诱,要他尽快写出一份揭以材料出来,只要他肯写,我们就可以把他放出牛棚,对他既往不咎。”

“这包在我身上。”猪头摩拳擦掌说。

陈殿龙道:“这事还真的要靠猪头你呢。”

酒足饭饱,陈殿龙回到他的司令部兼卧室,天已经漆黑一片了。冬夜,寒风料峭,陈殿龙喝了大半瓶的白酒,浑身发着热气。他沏了一壶茶,坐在沙发上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链来欣赏。做了几个月的造反司令,他委实大捞了一把,值钱的东西抄回了不少,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这条金链。这不仅仅是因为它做工细致精美,更主要的,当初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金链曾长年累月地挂在她的脖子上,垂落在她雪白丰满的胸脯上,至今它仿佛还残留着漂亮姑娘的体上的余温和香味呢。陈殿龙摸着金链,他仿佛觉得就像是在摸着少女和躯体似的。“啧啧,”他吮了一下快流出嘴角的口水,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人体美术资料来,色眼朦胧地盯着画册里的裸体女人,贪婪地望着女人画中的乳房、大腿……他不禁心摇神荡、想入非非了起来。“女人、女人……”他喃喃道。自从懂事以来,陈殿龙由于跟着做小贩的父亲陈荣贵穿乡过村多了,很小时他就很染上了流氓习性。还在七八岁时,他父亲用两担红薯片从逃荒的人手中换回了一个童养媳。那姑娘大他两岁,她一进陈家门,陈荣贵就把她当作牛马一般使唤,每日都忙得两头不见光。陈殿龙十二岁时,一天他偷偷跟着她上山打柴,强行把她占有了,从此,她成了陈殿龙发泄兽欲的玩物。沉重的劳作,加上陈殿龙疯狂的蹂躏,使得她大受摧残,十五六岁了还跟十二三岁一样的瘦小。陈荣贵要他们完婚,可陈殿龙见她骨瘦如柴,脸无菜色,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味道,加之他早已玩厌了她,死活不肯娶她。姑娘见陈殿龙不肯娶她,也闹着要回去找爹娘。陈荣贵气得只能干瞪眼,豪无办法。结果,陈荣贵还是向远道来寻找女儿的父亲索取了一笔米饭钱,才把人放了。那姑娘走了,陈殿龙的兽欲得不到发泄,更是色胆包天起来,瞄上了村口的一个寡妇。一天夜里,他翻墙爬进寡妇家里,不巧这寡妇正好和她的相好在屋里,陈殿龙被人捉住,差点没被打断了腿。陈殿龙望着画上那女人的胴体,血气亢奋,他想入非非了。这时,忽然有人敲门。陈殿龙忙把金链放进衣袋里,把书藏好,打开门,进来的是周红。陈殿龙一见她,心里就“砰砰”的乱跳了起来。周红从来没有在晚上找过他,莫非她和自己心灵有感应?他正想着男女之事,她就走上门来了,哈哈,她不是想和我做那事……心荡神摇的陈殿龙已是神魂颠倒了,他像饿狼一样向周红猛扑过去。周红见陈殿龙眼睛发红,举止疯狂,她大吃了一惊,倒退两步厉声喝着:“陈殿龙,你要干什么!”

周红这么一声喝,陈殿龙有如当头一棒,顿时清醒过来。他暗自骂道:“妈的,我真是色迷心窍了,她也是碰得的么?弄不好,我还得吃不了兜着走呢。”他知道周红虽是一介女流,却不是一只绵羊,轻薄不得的。在红色风雷造反兵团里,除了豆皮老胡猪头三个听他陈殿龙的,其他没有一个人把陈殿龙放在眼里。周红只要说一句话,他陈殿龙别说司令做不成,弄不好还会被红卫兵们扔进茅厕坑里呢。陈殿龙抹了抹冷汗,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噢,你别误会,刚才我多喝了些酒,头有点晕,站不稳,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和企图。周副司令,找我有什么事?”

周红望着陈殿龙狐疑地说:“你果真是喝醉酒了?”

陈殿龙忙道:“醉倒没全醉,七八分了……”

“你经常到酒馆喝酒,影响有多不好?整日醉熏熏的又像个什么样子?”周红不满地说。“我们红卫兵造反派,肩负着千钧重担,有多少事要做,可你呢?像个酒鬼一样,还有一点造反派的精神么?”

“哦……是,是,周副司令,你说得很正确,金石良言,忠言逆耳,我以后改,一定改正……”陈殿龙唯唯喏喏地说。

周红递过一封信给陈殿龙道:“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

陈殿龙见她递过一封信又胡思乱想开了,他和她天天见面,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写信,莫非是给他的情书?一定是了,人家女孩子脸皮薄,肉麻的话儿说不出口嘛。其实,她未嫁,我未婚,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何必用得着那么羞羞答答的,她开了口,还怕我不会答应么?还怕我会拒绝她么?真是的。“妈的,这臭婊子,刚才还装着一本正经,现在却给我写情书来了。”他心里骂,口里却笑嘻嘻地说:“周副司令呀,我们都是一条战壕里的亲密战友了,有什么要说的,或者对我有什么要求,就直截了当嘛,莫非你还怕我拒绝你不成?”

“你胡说什么?”周红严肃地说。

“那这信……”

“你把信看了再说。”周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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