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植《七启》诗云:“盛以翠樽,酌以凋觞,浮蚁鼎沸,酷烈馨香。”
李白《留别曹南群官之江南》诗曰:“愁为万里别,复此一衔觞。”
这里的觞,便指的是羽觞。
觞从战国开始流行,一直到唐代都是华夏人广为使用的酒具。
高级贵族们用玉做觞,普通平民或者小贵族用漆木做觞。
玉质和漆木的耳杯,都是用来喝酒的觞。
不过青铜的就不一样了。
青铜的耳杯,到了西汉的时候,更多可能就是拿来当做盛放食物的用具,而非是喝酒的酒具。
只能说贵族们的享受程度上来了。
以前最早青铜耳杯才是“觞”,只是随着“科技”的进步,有了漆木耳杯后,冰冰凉的青铜耳杯,就不是那么好入嘴了。
更别说古代酿造的酒,都是低度酒,大部分都是烧热后喝。
也就是所谓的“温酒”。
那青铜杯就更不适合了,散热太快了。
于是这种青铜的耳杯,渐渐就被当成了食具,拿来放食物了。
众所周知,西汉时期的人是分餐制。
而分餐制下,一人食实际上不需要太大的食具来装的。
就像现在的日料那样,都是用小碗。
那青铜耳杯的大小,就刚刚好可以用来当食具了。
不过,这些日用具的出土,并不是内椁室最重要的文物。
实际上,就连那个龙头匜,都不是。
真正称得上重量级的文物,是庄云鹏在内藏室左上角的一个漆盘上,发现的一枚玉印!
这枚玉印,很不起眼的放在了一个漆木盘内,没有专门装玉印的漆盒,就这么大咧咧的放在漆盘内。
而这个漆木盘,也十分随意的躺在内椁室的一角。
不过其自身独特的材质,是很难逃脱考古工作者的视线。
庄云鹏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玉印,当即就拿了起来。
这个玉印的大小,符合西汉印的标准,也就是“方寸之印”,比大拇指大不到哪里去。
而玉印本身,则是方形龟纽,也是较为常见的样式。
但是其是用上好的白玉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