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莘拿手机搜了张图给他看,“你大概没见过,我小时候夏季驱蚊用的,一盘有两个,使用时拆开,贴合比较紧,技术差很容易拆断。”
亭析的确头一次见,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郁临莘偷觑他一眼,“你看,它无论如何都直不了,只能断掉,和我一样。”
话音刚落,亭析猛然捂住他的嘴,由于力气过大,郁临莘嘴巴一痛像被打了一巴掌。
亭析神情严肃地凝视他,视线移动,更像对着他的零件说:“不可以断,我还没使用过!”
郁临莘瞳孔地震,他家甜甜,太野了。
“唔唔唔——”郁临莘尝试说话。
亭析回神,慢慢收回手,来不及羞赧,就被郁临莘嘴巴上的红印子惊到了。
他……他打的?
活像拔完火罐。
注意到亭析先震惊,再心虚的表情,郁临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他转身找镜子,亭析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该出门了。”
“我先去趟洗手间。”郁临莘坚持。
亭析拽住他,“来不及了。”
“我很快的。”郁临莘说。
亭析立刻驳斥:“男人不能说很快。”
郁临莘:“……”
他的小朋友脑子里怎么全屏马赛克,素太久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在客厅中对峙,郁临莘率先妥协,“走吧。”
亭析松了口气,放开他的手,说时迟那时快,郁临莘一个百米冲刺朝卫生间跑,亭析迅速老鹰捉小鸡,伸长手臂抓人,堪堪碰到郁临莘衣摆,他使劲儿一扯,“刺啦——”
郁临莘的衬衣报废了,亭析呆若木鸡,本人毫不在意,目标仍是卫生间。
三分钟后,郁临莘沉着脸推门而出,亭析举起医药箱,建议道:“擦点药?”
郁临莘冷哼:“不是着急出门吗?”
亭析笑声干巴巴,“其实……也没那么着急,我记错时间了。”
郁临莘大跨步走到他面前,一个人有如千军万马压境,亭析连连后退,瞪大眼睛问他:“你干嘛?”
郁临莘恶狠狠道:“以牙还牙。”
最后,坐上车的两人一个嘴巴红肿,一个嘴巴外圈通红。
亭析面上血色充盈,沉默寡言扭头坐副驾驶座上,心里骂骂咧咧:郁临莘,不要脸,老-色批,把人亲成香肠嘴,算什么以牙还牙!
是男人就该打回来啊!
汽车平稳行驶,郁临莘打破安静,“电影票买了吗?”
亭析斜他一眼,冷冰冰应道:“嗯。”
“看哪部电影?”郁临莘继续问。
亭析掏手机翻给他看,郁临莘不看,“我开车,不安全。”
“余子淇那个,你烦死了。”亭析被迫开口。
“还生气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就没事,说明你嘴巴太嫩了。”郁临莘丝毫不觉得自己在火上浇油。
亭析死亡凝视,声音跟冰刀子一样,“要不是汽车行驶中,我打到你叫爹。”
郁临莘笑得意味深长,“不用打我,换个地方,我可以叫爹叫到你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