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老就别装了,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杨平安一副平躺语气说道。
“嗯?”中年男子神色一拧,露出诡异微笑。“小兄弟你说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厉鬼!”
中年男子闻言哈哈大笑道:“小兄弟,要相信科学!大叔我真不是厉鬼,你摸摸大哥的手是不是有温度。
杨平安颤颤巍巍地用手触碰中年男子黝黑的手背,触感粗糙而温热。
“这么看来,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厉鬼,那辟邪符示警是什么情况。”杨平安心中暗道。
同时忍不住想对中年男子施展《每日三鉴》,考虑到这种技能可能导致天发杀机,所以果断忍住了。
于是打着哈哈道:“大哥,对不起,我这人从小鬼怪故事听多了,倒是把大哥误会成厉鬼了。”
“没事,包哥我有容乃大。”
“多谢包大哥原谅。”
“别动,小兄弟这个年纪应该学过《坐忘经》吧?”包大哥忽然一脸凝重道。
“嗯,怎么了,包大哥?”
“小兄弟这世上虽然没鬼,但是现在公交车内的风水却是不对劲了。静气凝神,立刻入定,心若冰清,天地不惊。”
杨平安忽然感觉一股清凉之气从右肩传来,但是杨平安并没有按照包大哥的吩咐入定,只见公交车内的白炽灯明暗交杂,绿濛濛的雾气忽然升腾起来,乘车空间忽然变得阴森诡异起来。
前方公交司机缓慢起身走出驾驶位,摘下茶色眼镜,露出一双青白红瞳的双眼沙哑道:“阴阳路上两茫茫,路上行人莫等闲,忘川河上摆渡人,彼岸花开入黄泉。黄泉教摆渡人“黄泉邪教摆渡人,卧槽,这情报有误啊!这种至少百年以上道行的老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溜了!”
包姓中年男子短暂震惊吐糟完,立马如猿猴一般双手攀着扶手,双脚冲着打开的窗口里钻,然而看似空荡荡的窗口仿佛有一层坚不可摧的薄膜,包姓中年男子被这层薄膜反震一下,摔得滚起葫芦。
“哎呦,妈的,这结界好强啊,疼死老子了。”
杨平安试了试窗口的结界,触感丝滑富有弹性,张力十足,微微用力便会触发更大的反作用力,以自己目前的力量肯定出不去,杨平安决定静观其变。
包姓中年男子很快爬起来,抬手一拳打向闪公交窗户玻璃,“咣”的一声巨响,带着“啪啪”的音爆声的拳头打在看似很脆的玻璃居然纹丝不动,强烈的气劲吹得杨平安都快睁不开眼,可见这一拳力量之强,速度之快。
杨平安便判断出姓包的是个觉醒者。
“别费劲了,修行者!难道你家长辈没有告诉你摆渡人不死,摆渡船不灭。”黄泉教摆渡人优雅地摘下右手上洁白的手套,露出一只如枯枝一般的右手,右手指尖忽然弹出三寸长的锋利指甲,然后他用这些锋利的指甲抚摸公交车上的玻璃发出“滋滋呲呲”的噪音。
那刺耳的噪音让杨平安感觉非常难受仿佛有人将手伸进自己的胸腔狠狠地捏住自己的心脏,呼吸越发困难,似乎下一秒心脏就会爆炸,藏在内怀的辟邪符一发热,这种状况便瞬间消失。
中年男子面色发白,脸上有浮现细密汗珠,充耳不闻对公交车上下左右进行拳打脚踢,咣咣声犹如滚滚闷雷,强烈的气劲在车厢内刮起旋风。
“哎呀呀,这位客官还真是执着的可爱,喜欢打尽管打便是。倒是这位小哥有趣的紧,面不改色心不跳坐在那儿,难道你不怕吗?”摆渡人优雅地用指甲反复剐蹭着车窗玻璃,似乎在弹着美妙的曲子。
绵绵密密的刺耳声不绝于耳,杨平安脸色依旧如常,反观包姓中年男子面如金纸,浑身汗牛充栋,瘫坐在座位上气喘如牛。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两位客官安静坐这便对了,到了杏花村某家请二位客官喝一杯。”
摆渡人红瞳一转微微一笑,露出满嘴细密的尖牙,优雅地从口袋里拿出茶色眼镜展开带上,便回到公交车驾驶位继续驾车。
“大佬,小弟包不平有眼不识泰山,在这里给您先赔个不是,还请大佬伸把手救小弟一命,小弟结草衔环感激不尽。”
这个声音居然在杨平安脑海里响起,发出这个声音的是脑海中的一个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