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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横抱摆弄(第2页)

纵使洗手间里燃着檀木香薰,这一方空间仍充满了酒臭味,梁恒皱皱眉,两指用力,将那像是没了骨头的脖颈掐住,让他抬起头来。

失去意识的人经历了一番粗暴的催吐,脸颈充血涨得通红,冷汗和津液纵横流下,额角的血管微凸。两眼完全翻了上去,露出大片的莹白,半开的眼上蒙着一层生理泪水。

他松软的两颊被儿子掐在手里,那指腹正轻薄地摩挲着微青的胡茬,人也没有任何反应。现在,这张英俊的脸上神情松弛,就连时常紧锁的眉头也全部舒展开,剑眉下塌,眼睛和嘴都无法合拢,看上去有种呆滞的麻木,显然已经人事不省了。

他吐得狼狈,秽物不可避免地沾了一前怀,要是旁人,梁恒早就把他扔出去,管他是死是活,可是梁纪康那失态的模样很好地取悦了他。

他抽了几张卫生纸,将人下巴上的黏液抹去,梁纪康半张着嘴,唇部被一挤压就软趴趴地变形,贴在牙齿上。口中的软舌被烈酒刺激得艳红,搭在下唇上松松的吐露着,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蚌肉。

很难想像这人平时是怎样冷肃着一张脸,嘴唇压抑地抿成一条线,一出口就是如刀似剑的剖读和审问。

梁恒将人换了个方向,让他脱力的身体面朝自己。梁纪康弯曲的双腿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直,虾一样弓趴着,头只达到儿子胸口。他的身体紧贴着梁恒,两臂并挤在身前,头垂进梁恒的怀里,好像这是一滩软烂里唯一的依附。

抬起那人的下巴,抵在自己胸前,这个动作将他的下颌线拉展更像弓弧般流利。梁恒将手探进他半开着毫无阻碍的嘴里,软腻的红舌靠前卧着,湿热绵软的触感引人想要进入地更深。

梁恒按压着父亲绵软的舌面,又将手指探进舌下,戳刺着柔滑的下壁。不过片刻就引出一汪口水,漫过牙齿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最后多得兜都兜不住,从嘴角溢出一道水线,滴拉不断。

梁恒的眸色转深,将父亲揽抱得更紧,腿挤进那人分开的腿间,梁纪康无处着落的胯部便紧紧压在儿子腿上。

昏死的人身体极沉,被挤住的敏感部位应该让人不适,可他的身体兀自瘫倒着,将一团柔软的性器挤得变形。

梁恒抬腿将人一颠,脚踩到马桶上,无力的身体就沉沉落下,猛地骑坐到儿子腿上。而上半身失去平衡,向一侧歪去,梁恒揽住他的腰将人抱到胸前,他的腰部像被人抽去了脊柱,弯曲地前塌,身后圆润的臀部就翘得更高。

“婊子……” 梁恒嗤笑他淫靡的样子。将手指探进父亲松张的嘴中,四个指头并进,将梁纪康的嘴分得更开。这次越进越深,四指压住温软的舌面,修长的中指直进到更紧窒湿热的喉咙里,触及到滑嫩脆弱的喉头,被酒精和胃酸灼烧过的咽喉再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梁纪康喉咙一阵痉挛,“呕……咳呕……”他的脖颈抽动着,发出难受的噎咳,却无力吐出入侵的异物,只是又反上一些胃液,湿滑温热的口腔将梁恒的手吸的更紧。

梁恒眸色转深,逐渐升腾的欲望让他克制地停下了动作,将几乎全部没入父亲口腔里的手抽出来。梁纪康润硬的牙齿划过他的手背,带出的银丝在两人之间黏连不断,灯光下那只白到没有血色的手上覆着一层水膜,在灯光下波光淋漓的闪烁。

少年人的嘴角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手托着父亲的臀部,将他从腿上抱下来。梁纪康的肩膀随之向后打开,展出锻炼良好的胸肩线条。衬衫纽扣在方才的拉扯中蹦开了两粒,露出一片湿润的蜜色肌肤。他沉重无力的头后仰着,突起的喉结可怜地滚动几下。

梁纪康酒量是差,但酒品在别人看来是很好的,喝多了不吵不闹,只会乖乖睡觉。只有梁恒知道,他醉了后有多难被唤醒。

六年前那个冬夜,医院走廊里冰凉的空气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胸腔,一直没有消弥。直到母亲被推入太平间,梁纪康也没有出现。

清晨时,他被告知昨天局里破获一起牵扯极广的涉毒案,父亲立了大功,庆功宴后歇在了酒店。十一岁的男孩打开房门,里面暖气融融,梁纪康安然地睡在床上。

梁恒的眼里凝着一层薄冰,再次给梁纪康擦拭津液和前怀,整理地差不多了,将人半开的眼皮向下抚合,但松软的眼皮却不听使唤,再次张开一道缝隙。梁恒不再管它,将父亲的嘴也稍稍闭合了一些。将昏厥着的人背起,他两条长腿像是脱离了躯干一般,打着悠直往地面上坠,被梁恒的胳膊揽到前面。两条胳膊沉沉垂着,死人一样压在梁恒背上,梁恒弯下腰以免他后倒。

走到镜子前再次检查,梁纪康的前胸贴着他的脊背,头乖顺地蜷着,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脸上失神的醉态,这才背着人去和宾客告别。

今天这次请的都是梁纪康局里的同事,多年共事,早成了过命的兄弟。一高兴大家都喝了不少,梁恒不让他们来送,再三推拒脱了身。

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将梁纪康放下,他浑身虚软,东倒西歪,根本站不住。没人搂住的话,能立马就地瘫成一滩烂泥。

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后座,梁恒才坐进去。出租车司机语气有些不悦,“喝酒了啊。”  递过去一张钞票,梁恒撇了一眼歪倒在他肩上的人,“吐干净了,放心吧。”

确实是将胃里吐得空无一物了,梁纪康本来就容易晕车,总要备着晕车药。自己开车还好一些,坐别人的车就有些讲究,太摇晃不行,异味也受不了,就连出警也尽量开自己的车。

他现在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只是胃口痉挛着,难受得蹙起眉头,脸上是不正常的惨白。窗外霓虹缭乱,路口拥堵,司机再次一个急刹,梁纪康弯着腰身体向前一晃,就头朝下砸在梁恒腿上,“嗯………”他发出沙哑的呻吟,胳膊艰难地抬起捂住肚子。脸上竟疼出了一层冷汗。

梁恒掰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或许是剧烈的胃疼唤醒了些许意识,闻到熟悉的淡淡的洗剂味,梁纪康竭力睁开眼睛。

他眼眶通红,居然胡乱中一把握住了梁恒的手腕。昏蒙的瞳孔因为泪水覆上了一层晶莹,被灯光映得璀璨流转,液体摇晃,转瞬就淌了满脸。

梁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后仰着,黑眸正微微震颤,不时脱力地翻上去,又挣扎着回到眼眶中央,像在抵抗巨大的困倦,等待着什么。

他当然是等不到的。

终究敌不过酒精的麻痹,那双眼睛逐渐失焦,无神地向后翻去。眼皮滑落,他身子再次瘫软下来。紧抓着梁恒的胳膊一沉,覆着薄茧的手却没有松开,骨节像是扣成了一把锁,锢在梁恒的手腕上。

一路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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