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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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北原来了3（第1页）

李老大不知道冲盹冲了几个时辰，在睡梦里，他看到老婆由郑清弦亲亲热热地搂着到了家门口了。这也太过分了不是？“你这个臭婆娘！”他对着李氏起腿就是一脚，醒了。他的两条腿麻木木的，一时动弹不得。当是时，听得门外有声响，仔细听听，那声音窸窸窣窣，或大或小，或有或无。他不放心，还是起身趴在正门窄窄的门缝上往外瞧。这一瞧，非同小可，外面竟然真的就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二鬼子”。他倒吸一口凉气，空气是潮湿的冷兮兮的，有十六的月亮朦朦胧胧地当街照着，外面整个儿一个清凉世界。

他再蹑手蹑脚地窜到边门口，又发现老婆明明白白倚靠着郑清弦，真的是梦中情境的再现呢。但老婆那样子并不十分亲热，还有一种站不稳的架势，旁边也清清楚楚地站着一帮“二鬼子”。就在他贴近门缝想看个更仔细一点的当口，一个“二鬼子”用枪托开始砸门了。李老大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门板继续砰砰砰地响着，他继续倒退着，一屁股杵在了楼梯上。

正门方向也响起了砸门声。逃是逃不掉的了，反抗也是无谓的。他索性打开了边门，“二鬼子”们蜂拥而上，正门那边的也正好破门而入，李老大束手就擒。面馆的楼上楼下给翻了个底朝天，楼梯间里两个蜷缩在床板上的店小二光着身子被拽了下来，晾在了墙角瑟瑟发抖。他们都还是13、4岁的孩子。

李老大被郑清弦们带走和时候，天上乌云密布，飘起了雪花。

此刻，郑清弦正在审讯李老大，他先让人扒掉李老大的外衣外裤绑在了柱子上。李氏站在旁边，眼泪汪汪，不停地抖索。李老大从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决定承认自己是中共地下联络员，我承认了，可以少受点活罪，至于要杀要剐只有听天由命吧。李氏肯定把她知道的都说了，我不承认行吗？这个臭婆娘，这个该死的婊子淫妇！那些个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都不是滋味，死，就死个痛快；死，也是为抗日而死，留个英名吧。

但郑清弦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你承认，是在我的审讯之下被动承认的。这就是我的功劳，就是我的威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段再说。

上线是谁？下线是谁？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用皮鞭伺候。

还是不知道？先上老虎凳！再上辣椒水！

可怜李老大，他是真的不知道。每次和上线交通员联系的时候，都是在晚上，在空旷无人的地方，根本无法看清对方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的真实面貌，更不知道来人系何方人氏；在接头的时间地点，该交换什么情报，就是什么情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他抱有侥幸心理，咬咬牙，想着再坚持一下，一命呜呼罢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地下室下面还有地窖，地窖里还有不少紧俏药品。只要药品能够保住，我对组织就好交待了；我死了，还是抗战英雄。

你还是不说？“切，你他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郑清弦吼了一声，向旁边的火炉走过去。炉火烧得正旺，两块烙铁被烧得似红非红的。炮烙刑具的滋味，可想而知。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李老大不寒而栗，他已经闻到了皮肉被烤焦了的味道，听到有皮肉与烙铁相交发出的滋滋声，甚至还看到了烟气的徘徊。太恐怖了。

李氏突然下跪，哀求郑队长，行行好吧，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帮我劝劝他？”郑清弦一脸奸笑地说，“给你五分钟。”

李老大有了些许感动，一日夫妻百日恩。关键时刻，老婆还是向着我的。他对老婆又同情起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咳，你们相好就相好吧，我，我成全你们。

这时候有人给郑清弦耳语，新上任的北原课长有请！

“我马上回来，再不交待，我那两块烙铁可不是吃素的！”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吆喝着。

李老大不知道冲盹冲了几个时辰，在睡梦里，他看到老婆由郑清弦亲亲热热地搂着到了家门口了。这也太过分了不是？“你这个臭婆娘！”他对着李氏起腿就是一脚，醒了。他的两条腿麻木木的，一时动弹不得。当是时，听得门外有声响，仔细听听，那声音窸窸窣窣，或大或小，或有或无。他不放心，还是起身趴在正门窄窄的门缝上往外瞧。这一瞧，非同小可，外面竟然真的就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二鬼子”。他倒吸一口凉气，空气是潮湿的冷兮兮的，有十六的月亮朦朦胧胧地当街照着，外面整个儿一个清凉世界。

他再蹑手蹑脚地窜到边门口，又发现老婆明明白白倚靠着郑清弦，真的是梦中情境的再现呢。但老婆那样子并不十分亲热，还有一种站不稳的架势，旁边也清清楚楚地站着一帮“二鬼子”。就在他贴近门缝想看个更仔细一点的当口，一个“二鬼子”用枪托开始砸门了。李老大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门板继续砰砰砰地响着，他继续倒退着，一屁股杵在了楼梯上。

正门方向也响起了砸门声。逃是逃不掉的了，反抗也是无谓的。他索性打开了边门，“二鬼子”们蜂拥而上，正门那边的也正好破门而入，李老大束手就擒。面馆的楼上楼下给翻了个底朝天，楼梯间里两个蜷缩在床板上的店小二光着身子被拽了下来，晾在了墙角瑟瑟发抖。他们都还是13、4岁的孩子。

李老大被郑清弦们带走和时候，天上乌云密布，飘起了雪花。

此刻，郑清弦正在审讯李老大，他先让人扒掉李老大的外衣外裤绑在了柱子上。李氏站在旁边，眼泪汪汪，不停地抖索。李老大从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决定承认自己是中共地下联络员，我承认了，可以少受点活罪，至于要杀要剐只有听天由命吧。李氏肯定把她知道的都说了，我不承认行吗？这个臭婆娘，这个该死的婊子淫妇！那些个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都不是滋味，死，就死个痛快；死，也是为抗日而死，留个英名吧。

但郑清弦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你承认，是在我的审讯之下被动承认的。这就是我的功劳，就是我的威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段再说。

上线是谁？下线是谁？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用皮鞭伺候。

还是不知道？先上老虎凳！再上辣椒水！

可怜李老大，他是真的不知道。每次和上线交通员联系的时候，都是在晚上，在空旷无人的地方，根本无法看清对方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的真实面貌，更不知道来人系何方人氏；在接头的时间地点，该交换什么情报，就是什么情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他抱有侥幸心理，咬咬牙，想着再坚持一下，一命呜呼罢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地下室下面还有地窖，地窖里还有不少紧俏药品。只要药品能够保住，我对组织就好交待了；我死了，还是抗战英雄。

你还是不说？“切，你他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郑清弦吼了一声，向旁边的火炉走过去。炉火烧得正旺，两块烙铁被烧得似红非红的。炮烙刑具的滋味，可想而知。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李老大不寒而栗，他已经闻到了皮肉被烤焦了的味道，听到有皮肉与烙铁相交发出的滋滋声，甚至还看到了烟气的徘徊。太恐怖了。

李氏突然下跪，哀求郑队长，行行好吧，不看僧面看佛面？

“你，帮我劝劝他？”郑清弦一脸奸笑地说，“给你五分钟。”

李老大有了些许感动，一日夫妻百日恩。关键时刻，老婆还是向着我的。他对老婆又同情起来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咳，你们相好就相好吧，我，我成全你们。

这时候有人给郑清弦耳语，新上任的北原课长有请！

“我马上回来，再不交待，我那两块烙铁可不是吃素的！”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吆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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