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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2页)

比起看直播,乌以沉更喜欢看录播,录播可以快进后退,不喜欢看的片段可以直接跳过,计江淮几乎不认得那些新出道的明星,只能勉强认出几个有数十年演艺生涯的老演员,乌以沉对演艺圈也不太熟悉,他感觉近几年的春节晚会越来越没意思了,比起全民娱乐,更像是大明星的圈粉节目。

乌以沉感到无聊,他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计江淮,但他也知道计江淮不会轻易告诉他,他只能寄托于别人,或者冥塔———

乌以沉在想要不要趁着新年花九百万送计江淮一个自由。但犹豫代表着顾虑,买下一个活人可是比买狗买猫更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翟高武终于发来消息,他刚刚从醉酒的头痛中恢复,现在才回到了家里。乌以沉问他冥塔在春节期间还能开门吗?翟高武多少能猜出乌以沉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便如他所愿回答道:“全年无休。”

夜幕降临,小区里又开始响起喧闹,乌以沉牵着计江淮在小区里散步,小区里有餐饮店,他们就去点了两份饭,坐在外面的餐桌上边吃边看别人放烟花。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昨晚的突发事件貌似在两人心中淡去,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乌以沉对性爱食髓知味,即使很困了也要在计江淮身上摸两把,他一边亲着计江淮,一边摸进计江淮的内裤里时,计江淮却把他推开了,计江淮磕磕巴巴拒绝道:“我屁股好痛,今晚不做了,好吗?”

乌以沉担忧道:“严重吗?我给你涂点药吧。”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乌以沉看计江淮确实没兴致,便没有再强迫他,乌以沉掀开计江淮的睡衣,在他乳头上咬了一口,又不满地舔了几下,这才放他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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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江淮以为自己今晚能像昨晚一样睡着,但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困意,他察觉到自己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得低落的情绪,就连他一向喜欢的接吻和做爱都变得索然无味。他睁开眼睛看向乌以沉,乌以沉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规律。

连外面都安静下来了,计江淮寂寞地想到他是不是被世界抛弃了。

他想起了老师,想起了轮椅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好吗?要是他两年前没有离开老师,那么坐在轮椅上失去三肢的人会不会变成计江淮?

计江淮想到了四年前同样的黑夜,那时候他跟老师的关系还很好,老师让他先去睡觉,但睡到半夜他醒来想去上厕所,刚转头就看见床边坐着一道人影,老师正坐在漆黑的夜里盯着他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了,计江淮当场被吓得浑身僵住,直到老师的脸上浮出笑意,他的身体才缓和下来。还有一次是三年前,那时候计江淮已经不能再跟老师睡在一起,他捡了一些枕头毛毯铺在地上睡,但睡着睡着突然被泼了一身冷水,他惊慌失措地起身,老师说他没有道晚安就擅自去睡了,必须要受到惩罚。

还有很多很多发生在夜晚的事情一同涌现了出来,自从昨晚遇见老师,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切,惶恐和不安如荆棘将他扎得千疮百孔,他蜷缩起身体,双手捂住了脑袋,他希望乌以沉发现他的异常,又不想要乌以沉可怜他。他缩进被窝里,又想起老师会趁他熟睡把他拖出被窝就地强奸,想起老师会把他的头按在水里强迫他做口交,想起他赤身裸体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想起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被老师丢进寒风里挨冻……

计江淮的眼泪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吵醒乌以沉之前就赶紧下了床,他慌乱地离开卧室,手指已经被泪水弄湿。

他漫无目的地走,从二楼走到一楼,在客厅里绕着沙发转圈,走到厨房,再去到前院,前院的门已经锁了,望出去也只能看到小区里的树;他走楼梯下去负一楼,游戏厅、电影院,地下停车场。计江淮躺在电影院的沙发上,他猛地想起老师曾经把他崩溃大哭的样子录下来再放给他看,要是他闭上眼睛就会被扇耳光。

计江淮的呼吸逐渐剧烈,他感觉自己很恶心,这个世界很恶心,到处都很恶心,他有些理解乌以沉“用斧头把所有人都砍死”的想法了。他也想把所有人都残忍地杀死,先把他们的眼睛挖出来,再把下体割掉,手指也一根根剁掉,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左丘章一,之后是所有摸过他的嫖客,再然后是冥塔里所有的性奴和调教师,最后的最后是乌以沉。

但乌以沉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会抱着他睡觉了吧。

计江淮的身体在颤抖,他发现他虽然没有非常喜欢乌以沉,但乌以沉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他的人了。

计江淮爬了起来,他走去厨房拿了一把陶瓷刀,这把刀曾经被他用来切过草莓,他第一次用的时候就发现这把刀非常锋利,就连肉和骨也可以轻松地切下去。

计江淮只有在手持武器时才能得到些许安全感,他带着水果刀跑上了二楼,乌以沉正平躺着睡着了,计江淮缓缓爬上床,他一只手撑在乌以沉旁边,另一只手高举着水果刀,刀尖对准了乌以沉的脖子,要是他用力戳下去,乌以沉必死无疑。

这应该是计江淮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注视乌以沉的脸,乌以沉的长相算得上端正,比计江淮遇到的大部分嫖客要好看,计江淮总是回避着乌以沉的视线,因为那视线里总是充满炙热、混杂着计江淮搞不懂的感情,只有在乌以沉闭上眼睛时,计江淮才敢直视他的脸。

计江淮终究还是没能下手,他把刀收了回去,他卷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将刀口贴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计江淮很久没有自残了,他的心跳逐渐平缓,他在手腕上浅浅划了一刀,蜻蜓点水般,伤口并没有出血。

他看向了乌以沉,乌以沉还在床上安详地熟睡着,对计江淮的自残一无所知,计江淮突然感到被忽视的愤怒,他将水果刀的刀柄插进了乌以沉的手心里,他捏着乌以沉的手指,让乌以沉手里的水果刀慢慢划开他的皮肤。

计江淮疼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能感觉到伤口在流血,在血珠弄脏床单之前他就把手抽了回来,他舔掉了自己的血,满嘴铁锈味,但心里感到异常的满足。

计江淮在心里喃喃着自己活该,乌以沉也该死,谁让乌以沉没有发现计江淮在痛苦,谁让乌以沉蠢到认为计江淮会没事,要是让乌以沉知道了他亲手帮助计江淮自残,那乌以沉应该会内疚得不知所措吧。

计江淮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他把水果刀抽了出来,悄悄去楼下找医药箱把血止住了,他把水果刀洗净擦干,又放回了原位。

计江淮回去继续睡了,他用受伤的左手摸着乌以沉的脸,期待着明天乌以沉能早些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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