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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为了演奏四季的激惰情,人应该做的是静静地生活、拚搏,默默地追求、奉献!用岁月老人的巨笔,饱&;#19020;自己的血汗在洁净的日子里填写一片片空白,让她长成一片片美丽的诗林。己的血汗在洁净的日子里填写一片片空白,让让她长成一片片美丽的诗林!

汪副主席事前给我说稿费可订高些,但文章不能署自己的名字,必须署“本报编辑部”,我爽快答应了。反正现在的文章贱,一篇小稿子值不了几个钱。元旦还差十几天,报纸提前出了,将我写的那篇发表在文学报的头版头条,并给我寄来了80元稿费。这在当时来说,作为一家县级内部报纸,应该算是比较高的了。我对汪副主席表示感谢。

这段时间,东方一笛和李晓丹忙于布置新房,准备结婚。李晓丹挽着东方一笛的手臂,她比以前更加妩媚了。她搡了东方一笛一把:“你皱什么眉?我相信李湘辉会成功的。”

东方一笛邀请伍晓琴、钟离东因有事,只有伍晓琴到了。原来李晓丹己经把西直门那间房子退了,东方一笛准备办一个文化发展公司,所以李晓丹过来帮忙。末了,她才想起,道:“东方,你办公司缺人手,杨小小不是很好的人选吗?”东方一笛一拍脑袋,道:“对,这次偏偏忘了她。她一来,李湘辉就一定来,咱们不是”

“不是很好的‘夫妻双双把店开’吗?”伍晓琴已经接上了话茬。

离元旦只有十来天了。杨小小打电话来说明天可能到达北京。钟离东因考研临近,忙于复习,他说他将在新年第一声钟声敲响时出现在大家面前。只有我一直关在屋内改编名著。他们这期间一直没收到音讯,因我欠话费电话早被停了,也没有给他们联系。

“李湘辉别不是因赚了钱,忘了我们吧。”李晓丹半是焦急半是开玩笑地说。伍晓琴笑了笑,她正给钟离东写信呢。她要问他,东方一笛和李晓丹都要结婚了,“你有什么打算”,她问。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又是湿湿的。看来,即将过去的1994年,对大家来说,有付出,又有收获。

“毕竟还是有了收获”。我也这样认为。在这即将过去的年末岁尾,我在夜以继日地改编文学名著。我猜想,东方一笛在准备自己的大喜事了。我收到了他们的寄来的新年贺卡、明信片,却一直没给他们回音。也难怪的,我也想要在见面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

此时此刻,我心嘲起伏,思绪万千。读者朋友,你也许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我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这些天来,我不分白天夜晚,一直没日没夜地改写着名著……终于,我在1995年元旦节的头一天把这90部名著改编结束。这些名著中,有大家熟悉的,如雨果《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的《高老头》、歌德的《浮世德》、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也有大家不太熟悉的作家的作品,如纳博科夫的《洛丽塔》、米歇尔。布托尔的《变》、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等等。在改编这些外国名著中,我陶冶了自己的情操,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从这些作家中,我得到了这样一个启示:作家们都在追求永恒。但永恒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在一小个圈子里相吹捧出来的。作家要靠自己的作品说话,作品永恒与否要靠时间和人民群众来检验。人民群众的需要是文艺创作的出发点和归宿。只有在历史的绵延中,在一代又一代之中流传的作品,才能说是好作品。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我生活费加上房租,我身上的2000元钱也几乎花光了。再一次雇辆摩的把书稿拉到徐文生的那里,付了五块钱的摩的费,我的兜里只剩下三块钱了。离开徐文生的家,我立即陷入了痛苦而又漫长等待稿费的日子。在这段日子里,我自己整天在街上漫无边际地溜达。

北京人的悠然自得是出了名的,他们一个个像既有钳又有闲的人。整天什么也不干,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样。其实,他们就算是生活非常困难,外地人也是很难从外表上看出来的。这儿有位“街坊”,她最大的乐事就足是整天嘴不空闲地说点闲事儿。比如,看见衣着不整的外地民工从门口走过,她会说这些人太不讲究了呀,这样光着膀子多难看啦。嘿嘿,咱北京都是让这些外地人搞糟的……就是这样一个老太太,今天我真是不走运,竟让我给撞上了。我的意思就是说,今天他大概没看着什么不顺眼的事,闲得实在难受,就把自己给盯上了。

以前,我几乎每天都从这位老太太的眼皮底下过,她似乎一直对我兴趣不大,从来没有搭理过我。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竞然对我感兴趣起来。当我拎着菜从她面前走过时,老太太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哎,我说,买了什么好吃的呀?”老太太正坐在胡同与别人说着话,突然冲我叫了这么一句。

我赶紧把刚买的菜拎到她的跟前,让她看。她看着篮子里的鱼,说:“鲤鱼哎,准备怎么吃啊,你?”

“熬白汤。”我笑着说,“我喜欢白汤鲤鱼。”老太太“噢”了一声。我拎着鱼拐进胡同,继续往前走,却听到老太太在胡同口以不屑的口吻说:“外地人这帮龟孙子,咱北京的钱都让他们挣去了,有钱了还这么抠门儿。看看他刚才的那条鱼,还不够我家花猫吃的。外地人这帮龟孙子,真他妈的抠门儿”

我一听,肺都要气炸了,真想拐回去一脚蹦了这个老太太。又一想,一个外地人,罢罢罢,别惹这闲气了。说真的,你一个外地人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龟孙子”一点吧。“妈的,就你这个北京龟孙子不抠门儿!”我骂了一句,气呼呼地回到家里。

开了门,放下鱼,打开炉门一看,可好,炉子灭了。加上自己无缘无故地被老太太的那通损,心里越想越憋气,一脚把炉子踹翻了。不解气,又踢了篮子里的鱼一脚,把抽屉里的所有钱都揣进了口袋,锁上门就离开了这狗窝一样的房子。

走出这片贫民窟,我心情好了许多。便决定去徐文生那儿看看。向他打听一下稿费什么时候能到。实在不行,舍掉这张脸向徐文生先借点钱度饥荒也行。

一路上,我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说不定徐文生已经从书商那儿拿到稿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老天爷下了一场及时雨。紧张的是,老天爷保佑徐文生千万别给我什么不好的消息,比如书商赖帐,这笔钱要不到手,或者可怜的书商先生昨天从舞厅出来,就被一辆迎面而来的汽车撞出一丈开外,经抢救无效不幸身亡……

让我惊喜的是,徐文生将我改编名著的一万块钱稿费全部给了我。当我从徐文生手中接过这笔稿费时,自己的手不争气地抖了起来。更让我惊喜的是,徐文生这次还给了我一个新的“活”。这个新的“活”,是让我写一部100万字的《秦始皇大传》。这部书的稿费是每千字100元。100万字,整整10万块钱呀。

徐文生告诉我,这次他从书商手里同时接了两部书稿。除这部写秦始皇的之外,还有一部是写春秋末期的大军事家孙武的,也是100万字,可书商等着出书,只给了他四个月时间。他忙不过来,就把写《秦始皇大传》的重任交给了我。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让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文生向我声明:“写作《秦始皇大传》要保密,不能向任何人说起。防止选题泄漏,这也是我们做枪手这一行的行规。”关于这一点,我李湘辉自然明白。我向徐文生保证,即使是自己的情人或好友,也不会跟他们说这件事。另外,徐文生说因为书稿是他拉来的,书商只认他徐文生的大名,他把这部书交给我,是瞒着书商的,所以书稿的署名只能是“徐文生”,而我则要放弃署名权。我想了想,觉得放弃署名权不算什么。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够赚到钱,让我能够继续在北京生存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徐文生见我这么爽快,“识大体”很是高兴。他说:“我们现在的是‘帝王将相’系列的第一辑,这个策划方案是我给书商拿的,我准备借这两部书打个前锋,抛砖引玉,将中国历史上几位有影响的皇帝和将相一一引出。”

徐文生坐在床上,颇为高兴地对我说:“哥们,如果我们这两部书成功了,像二月河的那套清帝系列那样成为畅销书,那就不是现在的千字100元的事了,也不是几万块钱的事了,而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都有可能。嘿,哥们,甩开膀子干吧!”

我被徐文生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为了让徐文生更加信任我,我向徐文生拍起了胸脯。为感谢徐文生,我请他去了饭店,并要了个包厢,不顾徐文生的阻拦,点了一桌子菜。我们喝的酒是“茅台”。男人一喝酒,什么话都可以聊。我对徐文生说,在中国现代的历史人物中,我最崇拜两个人,文的崇拜鲁迅,武的崇拜朱德。就鲁迅来说,毛泽东对他评价很高,称他是“中国现代的圣人”。至于他在文学方面的成就,我认为:他写得最好的小说不是《阿Q正传》,而是《铸剑》。再说朱德嘛,几位伟人是这样评价他的:

毛泽东;度量大如海意志坚如钢,临大节而不辱,9。13事件后说;没有朱,哪有毛,朱毛朱毛,朱在先嘛。这是主席在林事件后发自内心的尊重历史的评说。当时任中共茶陵县委书记县苏维埃主席的谭震林解放后回忆;&;#39;留在三河坝的那部分力量,假如不能保存下来,上了井冈山,而井冈山只有秋收暴动那一点力量,很难存在下去&;#39;,遵义会议后毛的确伟大,但如没有朱等具体执行,目标再正还只是目标。红四方面军没有朱,全部带回中央可能性很小,延安困难时期朱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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