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深更半夜文馨被一种神秘力量搬运到了荒郊野外的那座土房子里?
他知道,冯君追来了。
她就在他头上三尺悬挂着。
他朝头上三尺高的半空看了看,接着又朝四下里看了看。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异常。
巨大的眼珠子
电话响了。
洪原以为是文馨,一把就抓起来。
“喂?”
“是我,李作文。”
洪原想了想,说:“你有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找蒋中天?因为他勾搭跑了梁三丽。”
洪原一下就蒙了。
梁三丽真的是蒋中天从哈市带来的那个女人?文馨在宾馆衣柜内弄昏的女人就是她?
“当年,我堵截你和蒋中天的女人,现在,你俩又来抢我的女人,真是世道轮回。不过,抢我的女人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李作文,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洪原还没说完,李作文就打断了他:“我这个人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那你想怎么办?”洪原的口气也变冷了。
“蒋中天疯了是捡了一条命,估计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说完,李作文就把电话挂了。
洪原呆了半晌,拨通了黄山的手机。
“黄山,我最近遇上了一点麻烦。”
“什么麻烦?”黄山淡淡地问。
“有一个地痞,为了那个梁三丽,要灭我……”
“呀,我现在在香港呢。”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摆平吧。”
他沮丧地放下电话,又拿起来,拨通了梁三丽的手机。
“梁三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作文的人?”他低声问。
梁三丽静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洪原,真对不起,我给你带来麻烦了……你马上到我这里来,我们见面说。”
实际上,李作文这时候已经等在黑天鹅宾馆门口了。
他像一匹狼,潜伏在羊圈的门外,等候攻击一匹没有牙齿的狼。
在七河台的这些日子,李作文的体重减了十几斤,看上去更瘦了。
他坐在车里,左眼皮“突突突”地跳起来。
他的心里有些骚乱,努力地想,那句老话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他撕了一小块报纸贴在了左眼皮上,根本不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