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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第2页)

程波没有直接回答,拉着他往门口走,还冲文经理介绍说:“文经理,这就是我常夸地黄县副县长李学之呀!”等三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程波指着文经理给里学之介绍:“这是东星集团路桥总公司设计部经理文明先生!”

文明一听是李学之,立即用心打量起眼前高高瘦瘦的男子,虽然面带沧桑,可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很是有神,里面充满着智慧和坚定,这跟何丽、蓄蓄两人嘴里描叙地模样相差甚远,根本一点都不帅气,充其不过还是很有男人味道,至少文明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李学之一听是东星集团的骨干,也很是高兴,毕竟和魏华不无关系嘛,他只觉得眼前的文经理衣着鲜光,气度不凡,便伸出手说:“文经理气宇轩扬,幸会呀!”文明握着李学之的手礼节性地晃了晃说:“李县长,我是久仰!”

程波说:“既然遇到了故人,我就请李县长喝杯咖啡,聊聊天好不好?”征求地看了看两人,文明微笑着说:“李县长意下如何?一起聊聊?”李学之正愁时间难得打发,欣然应允。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大厅旁的咖啡厅,服务员按照吩咐端上了三杯香浓可口的咖啡。李学之问:“小程,今天是到市里出差的么?我们大概一年没见了吧?”

程波神情有点黯然,说:文明用勺子搅拌着咖啡,“李副县长,是呀,一年没见了!”

文明插口说:“现在是代县长了,马上要转正。”李学之有点诧异,看了看满脸微笑的文明,说:“文经理对我很熟悉,小程你怎么不知道呢?文明呵呵一笑,说:“李县长你是县级领导,一个小小百姓的去留你怎么又知道呢?程波现在下海了,离开了黄县水利局,加盟到东星集团了!”

李学之惊讶地说:“小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为黄县是水利事业尽点自己的能力吗?怎么又到了东星呢?”

第九十三章

程波尴尬地笑了笑,嘴唇懦懦着想说点什么,文明面带讥讽地说:“为黄县的水利事业做贡献,嘿嘿。俗话说学得文武术,卖与帝王家。如今是社会主义了,文人那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结依然存在。可要做贡献,总得有合适的岗位,总不能让一个本科生死窝在一个乡的水机站搞工会工作吧?学不能致用,那只好乘早脱离苦海喽!”

李学之听得一头雾水,于是询问般地注视着程波。程波苦笑着说:“记得我们认识是在去年7月份地抗洪大堤上吧,那时我负责一段河堤的防汛工作,李副县长是巡视员。”

李学之点了点头,眼前又回现那惊心动魄的抗洪一幕:去年成江遇到了百年罕见的特大洪水,黄县和成江对岸的紫临县同样处于紧急危险状态,几乎结集了全县所有的人力物力来力保大堤不失!也可以说是两个县的领导干部广大群众与洪魔的全力对抗,短短十六、七天,黄县境内的成江河堤整体就加高了近六十厘米高,在新堤防上又加高了五十厘米的子堤,可成江水位继续节节攀高,情况仍然危急。那是九六年七月一十四日,李学之不会忘记,甚至黄县人民也不会忘记,那天一早就乌云蔽日,熟识看天辩气候的人们都晓得会有一场雨来,只是不断定具体时间,雨量大小。抗洪一线的党员干部广大群众全都神情严肃。只是默默奋力加固自己辖区地堤防,李学之是巡视员,他身上不但有手机、对讲机,还有部队临时布线的手摇电话机,为的就是在第一时间要来短缺的防汛物资,紧急情况下抽调己经结集的后备力量。

下午四点多,满天的乌云翻翻滚滚压得很低。低到几乎触手可及,天也阴暗得如同傍晚,李学之巡视到程波负责的河堤段时,忽然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粒从天而降,成江水借助风力流速更快,带走了更多松软的新堤,不一会儿雨似倾盆,江水地冲刷、雨水地打击。让新筑的堤面出现了松溃,雨中的人们拼命地把装泥的纤维袋压在子堤上,把装满鹅卵石的麻袋抛入河道,以求抗拒洪魔。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学之将后备力量紧急调上大堤,还不断要求继续运送物资,完毕后他把身上的通讯工具用雨衣包好,递给身边的谢凯军,也投身到了抢险队伍,他从堤下背了两个纤维袋,跌跌撞撞上了大堤,跟顺着人流把纤维袋码在子堤上。这时一个年轻人在风雨中镇定自若地指挥着人们加固堤防。忽然,人群发出了惊叫声:“坐堤了,这里坐堤了!”那年轻人迅速奔向坐堤处。李学之也奔到了险情地段,果然,大约有十来米的大堤禁受不住江水的冲刷,渐渐沉了下去,堤面的子堤也缓缓崩塌了,浑浊的江水顺势涌了进来,就导致堤防更快地崩溃!

有地人惊呆了,有的人恐惧了,甚至有人撇下纤维袋想逃!那年轻人大吼一声:“不怕死的跟我一起筑人墙,其他人赶紧打桩填泥护堤!”说罢他挽住身边人的手,立即有更多的人挽在一起,他们迎着浊浪走向豁口,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洪水面前!李学之见状亦吼起来:“大家快填料!”人们惊醒了,拼命地把手中的纤维袋填在豁口处。李学之从谢凯军手里拿过手摇电话,摇了几摇,提起话筒吼着:“总指总指,我是李学之,大堤就号防区发生十五米坐堤,情况危急,请迅速调来压堤铁笼!请迅速调来压堤铁笼!”得到答复后,他挺身吼道:“同志们,我们一定要顶住,马上就有解放军运来压堤铁笼!跟我一起再组一道人墙!”立即有二十几人组在了一起,顺着打好的木桩排在了第一道人墙之外!李学之这道人墙很快缓解了第一道人墙被江水地拍击,李学之在水里打了个寒战,没想到上游下来的水这样冰凉透骨!他注意到那个年轻人被冰凉的江水冻得唇青脸乌的,可脸上仍旧透着股子不屈和坚定。那年轻人也看见了李学之,拼起嗓子欢呼起来:“大家看呀,李副县长跟咱们一起组人墙喽!”被江水冲刷得落汤鸡般的李学之亦大吼道:“同志们,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保家园!”看着身前己经填起了豁口,那年轻人吼着:“人墙退后到李县长处!”第一道人墙撤退几米,和第二道人墙贴到了一起,很快就被纤维袋填满了空隙。这时大堤上开来几辆军车,巨大的装满岩石的铁笼压在了大堤上,坐堤的险情被控制住了。李学之等相携上了岸,又投入到加固大堤人流中。

倾盆大雨下了足足有一小时才缓缓停住,一缕阳光从云缝中洒在了抗洪第一线,原本桀鹜的江水驯服地流经大堤。休息时李学之知道那年轻人叫程波,是水利局局长的专职文字秘书。程波提出大堤下部是多年的老堤很是坚固不会出大问题,就是临时加高六十厘米大堤因为根基不稳容易被江水冲刷走失,所以建议用化纤彩条布铺在外围,只要固定后就不会出现江水冲掉泥土而造成坐堤了。旁边一些有抗洪经验的农民群众也很赞同程波的观点,只是因为成本高昂,怕县里不肯采用。李学之顾不上换衣服,急忙赶到防汛指挥部,找到吴书记刘县长把情况如实汇报,强烈要求用化纤彩条布铺在新堤外围,用以加固堤防。

经过刚才生死考验后,吴书记和刘县长顾不上成本,立即征调全县所有的化纤彩条布,用来加固堤防,不少农民还把自家的彩条布无偿地拿了出来,一时间黄县境内成江大堤上铺满了红蓝白三色的化纤彩条布。这阵仗如让法国人看见了肯定欢欣不己,他们的国旗居然还可以防洪!事实证明程波的建议很大程度上挽救了黄县大堤,虽然洪峰退却,可水位仍旧高居不下,整整把新堤浸泡了半月!而隔河的紫临县却不知道什么缘故没采用黄县介绍的经验,在洪峰过后由于人们的松懈,长期被浸泡的加高新堤终于不堪中负荷坍塌了。紫临县华美坑近五十万亩农田被淹,四千多户农民流离失所!

在黄县抗洪表彰大会上,程波带着红花披着缓带成了功臣,被记三等功一次!后来程波不安心在办公室搞文秘工作,主动请缨去了农田水利股。一次李学之在下乡的时候遇到了程波,得知他放弃了在局领导身边工作自愿去了最为辛苦地农田水利股,笑着开玩笑地说:“小程啊,你也是个异类啊,好好的办公室不坐偏偏喜欢在田头晒太阳!”程波朴实地说:“我感觉深入农村田头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专业。我想为黄县的水利事业做点贡献!”

文明搅拌咖啡的勺子碰在杯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李学之的深思,李学之歉意地冲文明笑笑,对程波说:“你接着说,我刚才又想到了去年那刻骨铭心地一幕了!”

程波点点头叹息着说:“我也久久不能忘怀,只有在那种情况下,什么领导、干部、市民、农民身份全不存在了,只有团结、拼命!我去了农田水利股,日夜奔波在农村,发现了不少问题,于是就写了份材料呈报给了局领导,谁知道一下就得罪了他们。不但不改正错误,还找借。把我发配到了最边远的石桥水机站,也罢。在石桥照样可以工作,可他们还不放过我,严令石桥水机站不得安排我与水利有关地任何工作,于是我就呆在了工会,直到遇到了文经理。”说这番话时他没有半点的激动,眼里只是流露出无尽的忧伤和遗憾!

文明同情地拍了拍程波的肩膀,说:“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甚!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现在你在路桥公司活得好开心好潇洒,不是吗?年薪超过了四万,还能一展身手,远比在你原单位强上百倍!嘿!现在的单位领导就好比是武大郎开店,比他高的一概不要!”

李学之知道,由于种种原因,有一些单位领导长期以来早己不习惯、不愿意使用那种遇事自有主张,而又特立独行的人。有许多有能力有才华的基层干部受压制受排挤,他痛心地说:“小程,你应该找组织申诉嘛!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

程波木然地说:“找组织?我对官场上的作风己经看透了,哪里还有什么组织原则,什么政策!谁权力大谁就是真理,谁反对谁就靠边站!”

文明接茬讽刺道:“程波说得透彻!什么是组织?说到底组织最后就是一个人!如果你把自己的命运赌在他们的个人道德水准上,那你就必死无疑!不瞒你李代县长,我跟程波同病相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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