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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阿拉伯世界对以色列刻骨铭心的仇恨四处可见。我总是情不自禁地站在手无寸铁挨枪打的弱者一方,因此我绝不想同犹太人太接近。

鉴于此时此地仅我孤身一人在这片神秘的国土上,以我一个小记者,最安全的办法是少说多看,奉行大英帝国传统的“光荣孤立”政策。一时不慎,我命送黄泉事小,给我的“新华”惹麻烦可是罪不可赦。我的恩师、北京大学国际政治系主任赵宝煦教授尝言:“外事无小事。”

以色列外交部已几次表示希望安排官方采访,可我始终以“鄙人乃摄影记者,忙于拍摄战争给人类造成的苦难,无暇他顾”而婉拒。

2月7日,我的好朋友、香港《明报》记者袁国强再次找来,转达设在耶路撒冷的以色列外交部希望接受中国记者采访一事,要我一定同去。我对袁说,我还是不能去,因为我计划去加沙地带等正在戒严的被占领土。袁国强说,你若不去,恐怕我去就没那么大意义了。我说,香港不也是中国吗?你去就行了。你采访完的笔记借我看一下就行。

袁国强真还挺够哥们儿。

次日,我根据他的采访笔记经新华社巴黎分社向北京发报:

新华社特拉维夫2月8日电(记者  唐师曾)

以色列副外长莫士耶加昨天在耶路撒冷接受香港《明报》特约记者袁国强采访时表示:以色列极希望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两国在巴勒斯坦问题上的分歧不应成为建交障碍。

莫士耶加在耶路撒冷对《明报》说,外交关系及政治见解不应混在一起,纵使政见不同,仍可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外交是沟通工具,双边可保持不同意见,但若将政见和外交混为一谈,实际上剥夺了自己的沟通媒介。法国和以色列对巴勒斯坦问题政见不同,但两国关系良好”。

他说他极希望与中国建交,“但什么时候建立外交关系则视中国而定,我们已准备就绪”。在对台问题上,莫士耶加说以色列在1950年就已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但以色列仍希望与台湾保持商业往来,“贸易活动增加两三倍,越多越好”。

目前,以色列与台湾亦无外交关系,只保持民间、学术、商业往来。以色列在北京设有学术交流机构。在香港设有领事馆,莫士耶加希望在1997年以后仍能继续保存其在香港的领事馆。

……

回到北京后,我的老朋友、警察学院院长刘尚煜告诉我,战争期间他在###上看到过我写的这段消息特别振奋。也许是中国警方一直对高效率、高权威性的以色列警察特别关注吧!

2月11日傍晚,我照例和日本记者村田信一到“我的饭馆”去吃晚饭。这是特拉维夫一家价格便宜得不能再便宜的小饭铺。我每天傍晚都在这儿花20美元吃一顿蔬菜沙拉加一种叫“希希利克”的炸鸡块,喝一听可口可乐。这顿仅有七八块草莓大小的犹太炸鸡,是我每24小时补充的唯一一次动物蛋白,直到连沾了鸡油的香菜、辣椒也吞下肚去。之后揣起吃剩下的两只“皮塔”饼当做夜宵和次日的早餐,中午则在街上买大饼吃。这样就可以把拨给我用10天的经费用上20天。指挥我的林老板命令我尽量节约每一美分,争取在以色列坚持到最后一天。像第二次世界大战解放欧陆时的巴顿一样:“进攻!进攻!!进攻!!!直到汽油用尽,再他妈开步走。”以色列的物价实在太贵,我住的饭店仅住宿费一天要180美元。

19。 坦克,进攻!(2)

饭后,我和村田照例到设在特拉维夫希尔顿饭店一层的IDF(Israel Defence Force,以色列国防军)办事处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一位以军少尉告诉我们,可能要有一次装甲演习。我和村田立即在登记处报了名。

可直到2月12日夜,我要求采访以色列国防军装甲演习的申请还没批下来。这时,新华社文字记者朱界飞也由开罗经陆路进入以色列。经与他协商,他去大学搞专访,我则设法采访装甲兵演习。

以色列从立国之日起就离不开它的装甲兵。自第一次世界大战康布雷…亚眠之战以来,坦克部队就因集炮火、机动性、通讯能力于一身而成为地面战场起决定作用的兵种。战争史上,凡是掌握坦克战精髓的军人都获意外的成功:像德国的古德里安、隆美尔;美国的巴顿、苏联的马利诺夫斯基和以色列的沙龙。以色列制造的“梅卡瓦”式坦克据称是与美国M…1艾布拉姆斯、英国奇伏坦、德国豹式…Ⅱ同样优秀而神秘的坦克,能一睹以军的装甲演习令我振奋不已。

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古德里安就命令施图卡飞行员坐在冲锋的坦克分队前导车上以达到空地协同作战的目的,德军坦克在冲锋中一旦遇到敌人战防武器的遏制,坐在坦克中的施图卡飞行员就呼叫施图卡飞机空中压制,从而协同突破敌军防线。德国国防军所向披靡。

四次中东战争,以色列国防军把空地协作、步坦配合发挥到了尽善尽美、战无不克的程度。直发展到1982年阿里尔·沙龙率以军入贝鲁特,将巴解总部驱赶到北非的突尼斯。

为了一睹以军装甲集团的真容,我最后不得不求助于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本…阿巴小姐。

2月13日清晨,我和日本记者村田信一、松川贵合租一辆车加入以色列国防军的一支车队。此次成行,可能有赖于以色列外交部的干预,我成为20名记者中的第18名。

在我们车队前面是一辆雪佛兰大吉普,车尾两根四米多高的鞭状天线被尼龙绳勒向斜后方。紧贴其右后方的是一辆敞篷吉普,车上坐着端加里尔步枪、戴盂形钢盔、穿凯福拉背心的警卫。

进入内格夫大沙漠后,我们沿着一条用以色列国旗和红白、绿黑、红黑、绿白、黄黑相间的标志旗指引的一条简易公路飞驰。

我们租的桑巴路底盘不断地碰到地面。随着车队,我们爬上一处高地。放眼四望,周围布满了雪佛兰吉普。我们被安排在山坡朝阳的一面,头顶上架好了尼龙防空网。不远处,几辆拖曳式炊事车正准备早餐。我走过去,随手拍了辆炊事车,问做饭的士兵哪儿可以撒尿。一位以军士兵礼貌地带我走进沙漠上一处用白铁修的小屋,这就是野战厕所,令人吃惊的是厕所还准备了绿色的手纸。所有垃圾全部装入黑色塑胶垃圾袋内。只有如此热爱自己所处环境的部队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取。很难想象一支随地吐痰的部队能攻取什么、又能保卫什么。

以军为参观的记者准备了免费早餐,饮料从橙汁、热牛奶到咖啡一应俱全,热气腾腾,全是那台炊事车变出来的。吃罢早餐,有以军士兵将丢弃的垃圾杂物装入黑塑胶垃圾袋运走,高地又恢复了整洁。我只在描写第二次世界大战隆美尔的非洲军团、古德里安的“G”坦克军中看到过如此整洁的部队。小时候看《说岳全传》中宗泽考岳飞的一段台词至今我能背诵:

令行外摇山岳,队伍端严赏罚明。

将在谋猷不在勇,高防困守下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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