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若一筷子夹走林滦饭盒中的鸡翅,在林滦困惑的表情中吃了个干净,得意洋洋的样子。
结果没得意一会儿,就被呛到了,林滦将水递给她。
白晓若喝完水,紧紧地握着水杯,咳嗽了几声,咳嗽的眼泪的下来了。
“你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白晓若摆了摆手,拿着水瓶向楼下跑去,跑到门口转过身扮了个鬼脸,说道:“骗你的!吓到了吗?同学!”
林滦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说了你嘴角有饼干屑的实话,你值得记恨到现在?同学。”
说到这里,林滦又想起来白晓若当时石化的表情,当时不觉得如何,现在熟了,反而觉得很搞笑。
林滦没忍住的笑了起来,仿若精灵一般的少年,在阳光下徐徐绽开一个笑容,像初春的冰雪消融,像凛冬的寒梅乍放,模糊了性别,仿若不在人间。
白晓若不敢再看,她捂着胸口垂下头,心脏一跳一跳的疼的厉害。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眼角含着泪水,嘴唇颤抖。
她说:“林滦,我们是朋友了吧。”她需要证明点儿什么。
朋友?那是我也能拥有的吗?卑劣的我,值得拥有朋友吗?
林滦沉默了,他的视线游移着。
白晓若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她垂下头,声音很低:“我知道了……”
“是!”
“什么?”白晓若连哭都忘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滦。
“没听到算了。”
“不能算,你要完整的说,你说,我和白晓若是朋友!”
“嗯,你和白晓若是朋友。”
“不是!是我,我!!!”
“是你。”
“……”
“我可以叫你滦滦吗?”
“不可以。”
“我不管,反正我就管你叫滦滦!”
“……”
“这个给你。”
“这是……”
白晓若拿出一枚戒指,这是一枚戴在拇指上的戒指。
“这是友之环,只有好朋友之间才能戴的,你戴上它,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林滦瞥了一眼那个戒指,嘴上说着:“丑死了,”却还是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