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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泪像血。

前面不远是老爷岭,它像一堵高墙横躺在大路上。刘月亭知道这个老爷岭是八路军的第二道防线,上面驻守着一个营的兵力。魏月恭注视着他的师长,刘月亭不假思索地吼着:“冲过去!”

老爷岭上下响起激烈的枪弹声,战火烧着了山上的枯枝败叶,浓烟滚滚,火苗窜向一片树林。新五军猛打猛冲,八路军坚守不退,一个多小时打退了新五军的三次进攻。

天色将晚,夜幕降临,刘月亭杀得性起,他脱了上衣,坦胸露怀,拿着两支盒子枪,带着一个七八十人组成的敢死队,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冲锋向前,八路军一时抵挡不住,顺着一条小路进入山谷中。

北风卷起尘土在空中飞扬,天上的月亮被刮得毫无光泽,黄黄的,白白的,像一张病人的脸。魏月恭命令宿营,刘月亭坚决不同意。他说:“此地离封门口还有七八里,只有守住了封门口,明天才无后顾之忧。”于是又急行军半个小时,到达封门口,派出两个加强营布置了出口、入口的防务,刘月亭才进入帐蓬休息。一天的劳累加上途中的战事,中午没顾上吃饭,他感到困极了。一进入帐蓬,魏月恭倒头便睡,一会儿的功夫便鼾声如雷。刘月亭笑着说:“到底还是嫩了点儿!”

从老爷岭到封门口是一片小平原,四周都有山岭,只要守住入口处,外边的军队是难以入内的,因此刘月亭很坦然。尽管如此,他还不敢入睡,带着警卫排四处走动。10点半前后,八路军一个连的兵力边打炮,边吹军号,向新五军军营涌来。刘月亭看看对方的火力,笑笑说:“八路军又是老一套,用对付日本人的办法对付我,岂能上当。”他只命令巡防营加强戒备,便入帐歇息去了。午夜时分八路军又来扰乱一次,魏月恭被枪炮声惊醒,他起来问:“刘师长,八路军是来偷营?”

刘月亭抽着烟说:“若是八路军偷营,10点多你就没命了,你只管睡觉,有我在你怕什么?”

魏月恭本想再睡一会儿,见师长正在看地图,不好意思地说:“刘师长,你年岁大了,早点睡吧,我出去看看。”

这一说刘月亭还真有点困了,他打个哈欠说:“我睡你可不能睡,出了问题我饶不了你。”

“是!”

魏月恭出了帐蓬,巡防营长向魏月恭报告了八路军来扰乱的情况。这个旅长吃惊不小,巡防营长的话像一阵冷风把他的睡意吹得无影无踪。他立即命令各团士兵起床,抱枪而坐,准备随时投入战斗。这一招还真的用上了,凌晨4时八路军大部队开始进攻,东边、南边、北边枪声密集,火把通明,只有西边没有发现敌情。魏月恭命令部队从西边突围。先头部队已经出发,刘月亭还没有起床。魏月恭叫醒他,还没说出军情,他又倒头睡下,嘴里说:“小子,没有事,睡吧!”魏月恭命令警卫排把他架到马上,随队而行。这个刘月亭一看到处都是八路军的人马,而且到处是火把,八路军夜里作战是从来没有火把的,忙问魏月恭:“怎向西突围?”

魏月恭没有好气地说:“西边没有发现军情,不向西向哪儿?”

“哎呀——小子,兵不厌诈,说不定西边八路军摆好了圈套。”

“部队已经行动,你说咋办?”

“咋办,听天由命吧!”

八路军只是追赶,并没合围上来。陈再道像赶羊一样把新五军一直向西赶。枪炮声不绝于耳,魏月恭部没命地奔跑着。

刘月亭恍恍惚惚地骑在马上,他根本听不到马蹄声,激烈的枪声、炮声把马蹄声掩盖住了。他凭着缰绳的晃动和身子颠簸才判定自己还在马上,自己的马还在跑着。道路两边的士兵们也在跑着,黑压压的一片。部队的建制完全被打乱了,旷野上奔跑的士兵溃不成军。

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起来,在路上打着旋,他大声喊着:“魏旅长,魏旅长——”

警卫排长赶上来说:“魏旅长在后面断后,收容部队,一时来不了。”

刘月亭听了这话放心了,他就是要交待这个事情。今夜这惨败的一幕是他亲手造成的,日后说不定会成为兄弟们的笑谈。他是个铁骨铮铮汉子,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这时候他想哭,真想大哭一场。 。 想看书来

第三节  刘伯承将计就计

战马跑着跑着站住了,刘月亭一看来到军部大门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跨入新五军司令部的大门的。军长孙殿英的脸色很难看,表情也很痛苦,像身上挨了一枪似的。两只卧在长眉毛下的眼珠阴沉沉的,发黑的牙齿咬着嘴唇。刘月亭怯生生地看了孙殿英一眼,慌忙又垂下脑袋说:“军长,你枪毙我吧!”

孙殿英见刘月亭回来,一肚子的火要发,看了他一眼心又软了。刘月亭显得很疲惫,眼窝发青,且陷下去了很多,嘴唇干裂泛白,像抹了一层白灰,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于是孙殿英摆摆手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回来啦就好,坐下吧!”

刘月亭坐下来,把军帽放在桌子上,一口气喝了半缸子水,喝罢又抓起军帽不停地扇着风。孙殿英看见他头发被军帽箍出一道沟来,汗津津的,头发全湿了,一副狼狈相,也不好再说啥什么。

这时候魏月恭走进来,木呆呆地说:“军长,我回来啦。”

孙殿英和魏月恭是至亲,对他当然更严厉:“把仗打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回来见我,我枪毙你!”

魏月恭吓得不敢说话,一下跪在孙殿英的面前。刘月亭站起来说:“军长,这次失败的责任在我,不在月恭,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孙殿英这才说:“伤亡情况怎么样?”

魏月恭感激地看了刘月亭一眼说:“伤亡不大,轻重伤员48名,阵亡的没有,就是丢失武器太多!”

孙殿英又问:“到底丢了多少武器?”

魏月恭像背书似的说着:“追击炮6门,轻重机枪54挺,其他枪支600余支!”

孙殿英长叹一声坐在椅子上,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起来,张副官接住电话一问,原来是八路军一二九师刘伯承师长要孙殿英听电话。听说刘伯承来电话,孙殿英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他生怕刚刚发生的事情被八路军看出破绽。刘月亭、魏月恭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四目注视着孙殿英,看军长怎么处理这件事。孙殿英心想,和刘伯承说话是不能满脸阴云的,尽管对方看不见,声音不一样,他一扫面部的沮丧之色,又把温和与微笑装点在松软的麻脸上,乐呵呵地说:“刘师长吗?我是孙殿英,你好,你好!”

刘伯承假戏真做在电话里说:“孙军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四十军一○八师十三旅昨天进犯我林县东北封门口一带的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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