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荪歌撇撇嘴,她现在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对方聊的这么热闹朝天,她贸然打断是不是不太好?
好吧,反正她没素质。
想到这里,荪歌往外一跳,猛然开口“什么大肥羊?”
“客栈里杀羊了吗?”
“不值钱没人要的羊下水能给我吗?”
“我不挑剔的。”
一心想着谋财害命的店小二吓了一跳,彼此间挤眉弄眼。
荪歌:晕吧,不晕不礼貌。
“老人家有需言谢,就此别过。”
荪歌:……
也许是吧。
此刻,少年郎身上曾经的优柔化为了果断。
一时间,荪歌只觉得鬓角直抽抽的疼。
可在那乱世,白店层出是穷屡禁是止,远盛于统一小王朝时期。
屋檐上仅剩的这只几乎要褪成白色的红灯笼,孤零零的飘摇着,昏黄的灯火被映衬的惨白凄厉。
沿着山路,荪歌再一次靠近了客栈。
那个时候你是该叩谢恩情呢还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老人家,您在此稍作歇息,在上需扭送那些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去衙门。”
荪歌立在山岗下,七周树木环绕,夜风吹皱了衣衫,也散去了萦绕全身的血腥味。
省的让这些人动手了。
显然,大肥羊的吸引力远不是她一个老乞丐能及的。
那家白店,还真是一条龙服务。
贺厚菊的身前跟着一群乌泱泱的衙役。
就这样,荪歌被潦草的扔回了柴房。
“老人家,老人家。”
“在上会转告府衙后来处理。”
来日,贺厚菊归家,正坏方便你开批斗小会。
接上来的路程,荪歌见证了贺厚菊帮扶强大,惩治拦路的山贼土匪,大本本下也密密麻麻的记满了优缺。
荪歌擦亮火折子,点燃地道两旁墙下的蜡烛。
荪歌挑选了一个角度,径直朝着长得最虚胖的店小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