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城墙下守着几名内监。
&esp;&esp;启航:“皇上,陈大人来了。”
&esp;&esp;顾敬臣:“请他上来。”
&esp;&esp;陈伯鉴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城墙上。他快步朝着帝后走来,躬身行礼:“微臣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esp;&esp;顾敬臣:“平身。”
&esp;&esp;陈伯鉴微微躬身,没有抬头。
&esp;&esp;这几年,在各大宴席上,他曾见过意晚无数次,然而,私下却一次都没有见过。仔细算来,二人已经有四五年没好好说过话了。
&esp;&esp;二人的身份早已不同。
&esp;&esp;此刻即便意晚就与自己隔着数尺的距离,他仍旧不敢抬头去看。
&esp;&esp;君臣有别。
&esp;&esp;他多看一眼,就有可能会给意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esp;&esp;“表哥,好久不见。”
&esp;&esp;意晚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esp;&esp;听着这一声久违的称呼,陈伯鉴眼眶再次湿润,他终于抬头看向了意晚。
&esp;&esp;“好久不见……娘娘。”
&esp;&esp;顾敬臣捏了捏意晚的手,抬手揉了揉意晚的头,甚是亲昵。他柔声道:“你与陈大人许久没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在旁边等你。”
&esp;&esp;陈伯鉴看着这一幕,心似乎被人捅了一下,结痂的伤口裂开。
&esp;&esp;但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倒是五脏六腑都被疏通了一般。
&esp;&esp;不管他是定北侯,还是太子,亦或者皇上。
&esp;&esp;不管意晚是从五品京官之女,还是侯府嫡女。
&esp;&esp;他待她始终如一。
&esp;&esp;似乎远远看着她幸福,他就放心了。
&esp;&esp;意晚:“好。”
&esp;&esp;顾敬臣抬步朝着旁边走去,不过,他也没走太远,停了下来。他如君子一般,目光一直看向城外,一眼都没往意晚和陈伯鉴这边看。
&esp;&esp;意晚先开了口:“表哥何必选这样一条路。”
&esp;&esp;心里想通了一些事,陈伯鉴忽然心情舒朗,他笑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从小在京城长大,早就想去看看书中所写外面广阔的天地了。”
&esp;&esp;意晚抿了抿唇,看向陈伯鉴:“表哥,很多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考虑太多人,只需考虑你自己便好。为自己而活。”
&esp;&esp;陈伯鉴神色微怔。
&esp;&esp;他做事确实喜欢考虑旁人,此刻被意晚说了出来。
&esp;&esp;祖父也曾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esp;&esp;陈伯鉴大概猜到了意晚的意思,笑着安抚:“娘娘不必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祖父在朝时,父亲的职位一直升不上去。如今父亲如今身居要职,我在京城也不会有太大的发展。离了京城说不定能有更广阔的空间施展。”
&esp;&esp;意晚抿了抿唇没说话。
&esp;&esp;陈伯鉴眼神看向了远处。这次却不是城内,而是城外。
&esp;&esp;“我不想做一只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知民间疾苦,只会纸上谈兵。书中所写的天地,祖父口中的各地民情,我也想去体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