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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2页)

“这……”郑仰田见他故意为难,沉吟道:“此字过于简单,烦请公子爷再选一个。”年轻伙计听了,哼了一声,咕哝道:“分明是测不出了,还故弄玄虚,选来选去的!”

“测出测不出,待会儿自有分晓,小哥儿不要太过心急。”驼背老者和颜悦色,丝毫也不气恼。

蓝衣公子又向布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将目光仍旧落在“巾”字上,说道:“巾帽不分家,都聚会在人的最高贵处,就再加一个‘帽’字吧!”

郑仰田掐指推算一番,忽地身形微震,面色略变,强作欢颜,堆笑道:“这位公子爷所测的字实在是深不可测,小老儿道术未精,实在难以推断,茶钱就由小老儿会了,三位请自便。叨扰了。”说罢起身就走,却又禁不住回头看看蓝衣公子,眼中竟有点点泪光。蓝衣公子见他才有三言两语,便要告辞,莫名其妙。那年轻伙计伸手一拦道:“刚才还一副吹破天的模样,怎么我家公子爷只拈出两个字就把你们吓跑了?看来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那少年闻言,上前跨了一步,似要理论,驼背老者忙将他拦了道:“徒儿将千字幡扛了,去前头柜上会钞。”不料那灰衣老者将干瘦的手掌倏到一伸,低喝道:“不要走,既然拈了字,有话慢慢讲来,何必敷衍隐瞒!”

驼背老者见他一语道破,知道难以轻易善罢,只得拱手直言:“小老儿实在是道术微末,难以推知其中的玄机。”

“有何玄机,请先生明言!”灰衣老者双目精光四射。

驼背老者见灰衣老者穷追猛打,不依不饶,苦笑道:“老先生既然相强,小老儿不得不说上两句。方才楼下恕小老儿眼拙,这位公子爷实在贵不可言,要好自为之,不久便可再上层楼。”

“请先生坐下细谈。”灰衣老者笑容可拘,将驼背老者往回礼让。驼背老者这才知道灰衣老者目光锐利,不是几句话可以打发的。看情势倘若不说出缘由,便是有丝毫的保留,怕是也难从容脱身。当下只得硬着头皮推辞道:“不必了。天机不可泄露,小老儿岂敢逆天而行?若机缘契合,改日再领教。”然后转身跟在少年身后便要下楼。

“且慢!话不说明,恕在下失礼。”那灰衣老者不顾驼背老者出言拒绝,飞身拦在师徒二人面前。驼背老者叹声道:“今日的奇遇看来是天意如此。”说罢回身落座,见蓝衣公子双眼含笑,殷殷地盯着自己,神情极为专注,赞叹道:“小老儿方才见公子爷气度非凡,只道公子爷出身豪富之家。到公子爷站立身子,指点二字,才知公子爷之贵,实在天下罕匹。”

“不是想多讨赏钱吧?咱们可没带多少银子。”年轻伙计见他反复无常,忍不住发笑。

“不要多嘴!听他讲来。”灰衣老者语气严厉,用目光扫了一眼,年轻伙计即刻缩舌收声。驼背老者看看二人,本待要回敬说:“小老儿又不是什么要饭的乞丐,是靠真本事挣前的。”见灰衣老者面罩寒霜,神色冷峻,心里暗暗一沉,颇为忌惮,想及方才他那蛮横的做派,不禁又多了几分惶恐,忙改口道:“公子爷先选‘巾’字,又选‘帽’字,所谓‘巾’字戴‘帽’,再加上‘立’字,非‘帝’字而何?实在是日后大贵之象。”

蓝衣公子依然微笑,只是隐隐有些僵硬了。那年轻伙计惊得挢舌难下,饶是灰衣老者老于世故,阅历颇丰,也难遮掩脸上的诧异之色,怔怔地不知如何作答。驼背老者急拉少年下楼,谁知那少年一直一言未发,此时却道:“虽有九五之象、龙飞之尊,可惜立起身子才够得到,似是不可长久。俗语说:久立伤骨。其意正同。”

驼背老者阻止不及,吓得面如土色。那灰衣老者双臂一分,灰鹤般地从椅子上弹起,一掌径向少年顶上拍落。蓝衣公子眉头微皱,将手中折扇一捻,扇面呼啦散开,轻声道:“黄口孺子,口无遮拦,不必与他为难!”灰衣老者闻言,将掌势向外一撤,准头偏出,在少年肩头一扫而过。饶是如此,少年也已身子仰翻,将千字幡丢了,双手抱定右肩,只觉痛入骨髓,脸上登时渗出黄豆般大小的热汗,伏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驼背老者面色惨白,弯腰扶起他来,见他疼得浑身颤抖,面如金纸,只将牙关紧咬,咯咯作响,并不叫一声痛,两眼怨毒地望着灰衣老者。驼背老者将他牢牢牵住,一齐朝蓝衣公子跪倒,叩头颤声说:“多谢公子爷金口留情。大内摔碑手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公子爷慈悲,这孩子即便不会立死荷香楼,一条臂膊也难免要残废了。”然后转头对灰衣老者指责道:“这孩子虽有言语之失,但罪不及死。方才仁兄一再相强,小老儿师徒不过依理解说,对与不对,听与不听,全在公子爷决断,何必一言不合于心,就出手动粗斗狠?”

灰衣老者说:“小辈无理,妖言惑众!方才不过是先略施小惩。今日如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咱还要取他的狗头!”

“起来!起来!不必如此。”蓝衣公子心中似是大觉不忍。少年强忍疼痛,向前跪爬几步说:“天道不爽,自古而然,并非今日才有应验,公子爷要依仗强势,曲意遮掩,小人无话可说,也不会心怀仇恨。若是心存疑虑,诋毁道术,请再赐一字。”

“毛躁!”蓝衣公子扫了灰衣老者一眼,似是有些不悦,灰衣老者面色一赧,恭声道:“是老奴卤莽了!”蓝衣公子对少年笑道:“小哥儿请起。尊师方才所讲不过是几句戏言,意在搏取一笑,我岂会放在心上怪罪你们?小哥儿既是没有尽兴,我就再出一字,教你测测如何?”说话间,将折扇交到左手,右手伸出食指在茶碗里一蘸,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毛”字,笑吟吟地看着他。少年面色倏地一变,返身跪下说:“小人不敢讲。”

“上天有好生之德。但讲无妨,我定然不会再为难于你!”蓝衣公子右手把玩着那柄折扇,脸上的笑意更浓,竟似一派烂漫。少年叩头道:“谢公子爷大量。此字可谓一喜一忧。”

“怎么说一喜一忧?”

少年抬头答道:“一喜是验证了吾师之言,公子爷确有天下独尊的贵相;一忧是虽有贵相,也止十七年之数,确乎算不得长久。”

“何以见得?”蓝衣公子语气不觉一紧。

“‘毛’字之象,分拆即得‘一十七’之数。”少年缓缓说道。

“可有改变之策?”

“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为。请恕小人无能之罪!”少年低下头去,不再看他。蓝衣公子的笑容不禁有些凝固了,默然无语,眼中隐隐含着几丝无助的凄凉。

年轻伙计攘臂向前骂道:“你这没有断奶的娃娃,专会胡言乱语,怎么竟诅咒我家公子爷!”那灰衣老者磔磔冷笑道:“好顽皮的小娃娃!”说着缓步上前,伸出枯瘦的手掌,罩在少年头上。少年躲避不及,被他右手一摸一按,顿时感到似有千百斤巨石压在头顶,身子几乎要钻到楼板之下,似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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