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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就能使人认出夹在两个随从中问的王叔。这两个随从,一个穿着紫罗兰色的服装,另一个穿着绿色的。左边穿紫罗兰色的是马厩总管,右边穿绿色的是犬猎队队长。

①奥尔良公爵手下人和朋友,有很多因跟随他反对黎塞留而被处死。

②马萨林(1602—1661):红衣主教,法国首相(1642—1661)。原籍意大利。任内继续执行前首相黎塞留政策。对内巩固专制王权,压制投石党运动,残酷镇压人民起义;对外积极扩张,进行一系列战争,加强了法国在欧洲的地位。

③伯弗龙河:法国卢瓦尔河的一条支流。

④卢瓦尔河:法国最长河流,流经布卢瓦、南特等地,注入大西洋。

⑤尚博尔:法国歇尔省一市镇,位于布卢瓦东十八公里。

⑥拉丁文:外表的。

⑦弗朗德尔:欧洲西部滨海地区,包括现比利时及法国部分地区,十七世纪时属西班牙所有。

一个年轻侍从擎着两只停在栖架上的猎鹰,另一个年轻侍从拿着小猎号,到了离古城堡二十步外的地方,没精打采地吹起来。这位没精打采的王叔身边的人都在没精打采地干着各人要干的事。

正方形的庭院里,有八名卫兵在太阳底下散步,他们一听到小猎号发出的信号。立即跑去取他们的长戟,接着王叔十分庄重地进入了城堡。

当他在门廊深处消失后,有三四个跟在马队后面,从槌球场一直跟到城堡的淘气鬼,对挂着的那些鸟儿一会儿你指指这只,一会儿他点点那只,然后把他们刚看见的一切叽叽咕咕地议论了一番,就各自散去。他们一走,街道、广场和庭院又都冷冷清清了。

王叔默默地下了马,走进他的房间,由贴身男仆替他把衣服换了。因为王叔夫人还没有派人来听候他下吃早餐的命令,他便躺在一张长椅上,舒舒服服,就象是晚上十一点钟似的睡得非常香甜。

八名卫兵知道,他们的值班到此结束,白天剁下的时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事要做,于是躺在石凳上晒太阳;马夫们把马牵进马厩,除了几只欢乐的鸟儿在紫罗兰丛中嬉闹,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外,可以说城堡里的一切都象殿下一样沉沉入睡了。

在这一片如此愉快的寂静气氛中,突然间响起了一阵格格的笑声,声音响亮.几个正在打盹的卫兵睁开了眼睛。

这阵笑声是从城堡的一扇窗子里传出来的。午前的太阳正晒着这扇窗口。阳光照射着城堡一角,在庭院里投下了房顶上几根烟囱的轮廓。

这扇窗子的外面是一个向前突出的镂铁花的小阳台…阳台上放着一盆红色的紫罗兰,一盆报春花,还有一株早开的玫瑰花,在绿叶丛中现出点点的红斑,那就是玫瑰花朵。

从这扇窗子望进去,房间里有一张方桌,桌上铺着一块旧的绣着大花朵的哈勒姆①绒绣毯子,桌子中央放着一只长颈小陶瓷瓶,里面插着几枝蓝蝴蝶花和铃兰花;桌子两端各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这两个姑娘的姿态很特别,简直就象两个从女修道院办的寄宿学校逃出来的女学生。一个趴在桌上,用羽笔在一张精美的荷兰纸上写字;另一个跪在一把椅子上,脑袋和上半身从椅背上向前伸,一直伸到了桌子当中,看她的同伴写字。无数次的叫声、闹声和笑声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其中有一次声音最响亮,惊飞了桂竹香丛中的鸟儿,打断了王叔的那些卫兵的瞌睡。

既然我们已经在进行对人物的捕绘,我们希望读者允许我们把这章最后出现的两个人物描绘下去吧。

跪在椅子上的,也就是说那个爱吵闹、爱笑的,是一个十九到二十岁的美丽姑娘,褐色皮肤,褐色头发,两条浓浓的眉毛下闪闪发光的眼睛,特别是朱唇里两排象珍珠一样亮晶晶的牙齿更使她显得朝气蓬勃,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的一举一动都象是哑剧演员的表演动作。她行动似乎不太正常,一直在蹦蹦跳跳。

另一个在写信的姑娘,用一双象当天的天空一样清澈明亮的蓝眼睛,瞧着她这个吵吵闹闹的同伴。她的头发是淡黄色的,精心梳成发卷儿,象丝一样柔软光滑地一串串披在珍珠般色泽的脸颊上。她的一只小手在纸上移动,这只手非常纤细,说明她还非常年轻。听到她的朋友的每一次笑声,她总象是很气恼似的耸耸肩膀,不过这双可爱的、富有诗意的、雪白的肩膀,正如她的胳膊和手一样缺少人们希望看到的那种健壮和丰满。

“蒙塔莱!蒙塔莱!”她终于用象唱歌一样温柔悦耳的声音说:“您笑得太响,您笑得象个男人;您不仅引起了卫兵先生们的注意,而且夫人叫唤时,您会听不到夫人的铃声了。”

①哈勒姆:荷兰城市,以刺绣闻名。

那个被叫做蒙塔莱的年轻姑娘听到这个告诫,既没有停住笑,也没有停住手舞足蹈,她回答:

“路易丝,您没说出您心里想的,我亲爱的;您知道这些您称呼他们为先生的卫兵,他们在打盹,就是大炮也轰不醒他们;您也知道夫人的铃声即使在布卢瓦桥上也能听见,因此夫人有事找我的话,我在这儿肯定可以听见铃声的。使您讨厌的是我在您写信的时候笑;您担心的是您母亲德·圣勒米夫人①,会象我们有时候笑得太厉害时那样跑上楼来;您担心她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害怕她看见这一大张纸,一刻钟以来,您在上面还只写了这几个字:‘拉乌尔先生’。不过您是对的,我亲爱的路易丝,因为在拉乌尔先生这几个字后面,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字可以写上,它们是那么意味深长,是那么感情炽烈,使您亲爱的母亲德·圣勒米夫人完全有理由大发雷霆。嗯!是不是这样,您说啊?”

蒙塔莱说完,笑得更厉害了,而且更加不安分地挑逗她。

淡黄色头发的姑娘完全被激怒了,她撕掉了那张纸,纸上确实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拉乌尔先生’这几个字,接着她用颤抖的手指把它揉成一团,扔到窗外。

“好啦!好啦!”德·蒙塔菜小姐说,“我们的小绵羊,我们的小宝贝,我们的小鸽子发脾气啦!…·不用害怕,路易丝,德·圣勒米夫人不会来,即使她来的话,您也知道,我的耳朵很尖。再说,给十二年前的老朋友写信,尤其是以‘拉乌尔先生’这几个字开头的信,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好,我不给他写信了,”年轻姑娘说。

“啊!真的,这下蒙塔莱可受到惩罚了!”那个爱嘲笑的褐发姑娘仍旧笑着大声嚷道:“喏,再拿一张纸,让我们快把这封信写完吧。啊呀!铃声响了!现在打铃!啊,真倒霉!让夫人等吧,要么夫人今天得不到她的首席侍从女伴伺候了!”

① 德·圣勒米夫人的前夫是拉瓦利埃尔侯爵,侯爵死后,她携女改嫁给圣勒米。

铃声确实响了。它通知夫人已梳洗完毕,在等候王叔。王叔在客厅把手递给夫人挽着,一起进入餐厅。

这个仪式十分隆重地进行完毕后,夫妇俩开始用早餐。用完早餐又分手,一直到午餐再会面,午餐的时间总是在下午两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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