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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第1页)

然后郎殊胜那本就被炒得火热地营私舞弊罪之外又加了一条教导无方纵子行凶。

郎衙内名声一向不好,其实皇上也有耳闻,但因着既有老太妃旧情,又惜郎殊胜吏才,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不晓得是脸上过不去了,还是什么人让他下了狠心,竟把郎殊胜踢出京师,外放西南瑭州。

吏部本来侍郎的缺儿还没补上,不少人盯着,眼瞅又空出来个尚书!皇上也不吐口,暂叫副都御史潘剿与吏部侍郎陆西原共理。

一个是皇上跟前新近红人,两度被封钦差派往沿海考察;一个是吏部老牌干部,副手位置坐了多年,业务熟练。满朝皆知这尚书便就从此二人中产生了,都持观望态度。

年谅恨得牙根痒痒,他挖坑是想埋了陆西原,结果陆西原竟有手段把郎殊胜踹下去填坑,踩着郎殊胜再往上爬。

他笃定的认为,参郎衙内的事一定是陆西原做的。郎衙内虽然恶行不少,但御史所报事情十之七八不是其干的,都是那群衙内钻所为,可惜名声在那里摆着,这事赖到郎衙内身上,也是百口莫辩。陆老三陆绍虞是标准地衙内钻,一向和郎子旭走得近,事情知道得可不少……

夜行逢鬼不可怕,最可怕地是睡在身边的人变成鬼。

虽然年谅也想整治郎子旭,这厮才是打纪淙书地罪魁,但这么被陆西原利用了,他自然是极度不爽,更何况陆家父子还在逍遥,还可能升官!

只是可能,不说潘剿是御前红人,单说陆西原虽然化险为夷,却也没彻底洗干净,还在有人叫嚣着“陆西原是郎殊胜同党需得一同治罪”。他但想往上爬,依旧没有靠山,缺乏盟友。

这样一个时候,而在外人看来,是政治投机最好的时刻。陆西原距离尚书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此时能助他一臂之力,回报注定丰厚。

五月间年崴回京,陆西原求见。

末了,年谅便收到这样一封家书,说是七月玫州酷热难耐,不若回京避暑,彼时腿伤也应该不碍事了,正好去陆家下定。

大老爷已答允与陆家的亲事,腊月陆家四小姐及笄后,便即迎娶过门。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4、局中人⑧

年谅已经有很多年没给父亲写过书信了。从前写信也是在祖父的注视下书写,用最复杂的句式表达最简单的意思,没有情感可言,只汇报学业和家里情况。十四岁之后就再没写过。

如今执笔,句式也简单起来,依旧没有情感,也没提身体、没提事业,甚至没提婚姻,只问一句话,瑾州的铺子怎么处置。

婚事强辩无用。“孝”字压下来,反抗者死无葬身之地。但没下定,那就不是死局。他得想法子把这个局给撬开,断不能让陆西原那个老狐狸如愿的。

“娶谁家也不娶陆家。”那日他怒极,这样同满娘抱怨。

结果他那识大体的满娘倒与他支了个招。

“玫州到京里书信往来需要时日。若是没收到家书之前就定了旁的亲事……不算不遵父命吧。”她道,“你觉得表小姐怎样?”

她刚刚洗过澡,打了莲花胰子,身上有淡淡的荷叶味道,闻着当是十分清凉,他却觉得有些烦躁。

满娘素识大体。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也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觉得若从她话里听出酸味,听出她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委屈,他心里一定会难受。

可现下,似乎听不出半点儿了,满娘还是那个识大体的满娘……忒识大体了……还与他这般支招……可他这心里……怎么这么别扭?!

“满娘。”他张了口,却发觉他竟是无话可说。她如此识大体,他能说什么?!他突然恨起她的识大体来。终只能道。“我原就与你说过,此言不必再提。”

“是说过。性子合不来。但我原也说过,如果不是调教表小姐,就只能等着调教陆四小姐了。”她道。

夏小满的理解,这就是个比较级地问题。两害相权取其轻。况且。纪灵书未必是“害”,而陆四小姐一定是。

并不是说牛魔王的妹妹一定是妖魔,哥哥不咋地妹妹人不错的也不是没有,本家三房的爷和小姐们不就是典型的例子。而是说,不论贤愚,只要伊进门,以年谅对陆家地仇视,俩人不掐才怪。就别想消停了。

再者,她希望是纪灵书。她希望。

见他听了脸色变差,掐她手骨掐得越发紧,她也觉得讽刺,他们刚刚和谐欢爱一场,然后扭头讨论这个问题,实在……

她什么话也没有,只往他身上一趴。自省一下,她竟是从未“希望”过他怎样。不是理性战胜感性,竟像是理性吞噬了感性。半点儿不剩,喜欢不喜欢这个男人都成了不相干的事,“他总会有一个妻子”变成一切的前提,让她所有的“希望”都绕道而行。

年谅拒绝了二选一。他一个也不想要。陆家女固然不肯娶,表妹也不是他想要的妻。

他也许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琴瑟和弦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具体到容貌才识德行家世,他一点儿也说不上来;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要什么,………他不想要一个他觉得没法对伊好的妻子。

这个看似理性的选择,其实充满了感性色彩。

对一个人好。

年少时他一直别扭着一口气,发誓绝不像父亲那样。他这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一直一直对伊好,生生死死,只伊一人。

他十四岁那年从死亡线上爬回来,发觉家里给他塞了一个冲喜妾时,是愤怒到了极点。万分憎恶那个让他“只娶一个女人”梦想幻灭地满娘。直用了很久、经了很多事才扭转对她的厌恶。

诚然现在他有了满娘,也对满娘好。那句誓言修上一修,也只是女人数量上有所改变,对妻子的心意不曾有丝毫改变,必是要一生一世对伊好的。

如果娶一个他不可心的女人,无法对她好,那他和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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