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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2页)

红秀得理不饶人:他发高烧说胡话污蔑人,你听他个犯罪分子的瞎话,还是信我们好人的?千里姻缘一线牵,不是莲亭叔带路,不是周矿长操心费力,哪有我们两家子好人家。

你们说莲亭周川还有功喽?

红秀故意为周川推卸责任:有功有过你公安局说了算,俺小老百姓不当家!你说莲亭叔承认拐骗贩卖人,逮捕他判他的刑就是了,他发高烧说胡话这怪谁。周矿长跑前跑后为矿工们成家立业,出力不讨好还有人说他有错,真不是人东西!人家图的什么?人家图的是叫老百姓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要说周矿长有罪,我看十亿中国人没有个好东西。

《脖子》三十七(3)

公安人员明显失去了刚才的严肃和威风,穷追不舍仍然采用引诱的口吻:你们现在一时受骗不想走,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反正组织上伸出温暖的手拉你们了,真想解放你们,你们不想解放自己那也没办法。

红秀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这同志真有意思,俺两家人好好地过日子,你怎么偏偏挑拔俺的家庭关系。你什么用心什么目的?

菊子半天甩过去一句话:谁又没压迫俺俺结婚的手续全全的,尽吹着浮土找裂纹。

在红秀和菊子两个人的进攻之下,公安人员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无奈地轻松了口长气。他犹豫半天站起身走出门来,向分管治安的林丰副局长作了汇报……

《脖子》三十八(1)

夜。长长的麻杆子细雨抽打着高高的矸石山,抽打着灯光下黑糊糊的井架,抽打着大地上的生灵和万物。

长嘴巴王贵光着脊梁瑟缩在灯光下照不见的阴暗处,两手抱着膀子忍受着无数条雨柱的抽打,犹豫地往前走几步又停下来犯踌躇。他站在檐下显得那么孤独和凄惨,偶尔抬头朝周川亮着灯光的办公室望一眼,脸上笼罩着一种悲哀和无奈。

周川陪伴着秃子刘二麻脸张太从公安局回来之后,罗子夫妻为了给他们压惊和解除烦恼,在自家里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长嘴巴王贵不知道罗子夫妻别有用心,再三喊他王贵去陪客,他一副热心状拎着两瓶酒去了那里。

王贵做梦也没有想到,秃子刘二麻脸张太罗子早在暗中密谋策划好了,变着法子要狠狠地整治他,要当面替周矿长出一口窝囊气。

工作上的失意和失去权力的烦恼,被人诬告的伤心和面对恶毒小人的气愤,往日里雄心勃勃的周川一时竟显得那么一蹶不振。周川颓丧的心绪和低落的气氛,使整个酒场始终陷入死了人那样清冷的氛围里。所有在场的人们都感到心情压抑,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开怀畅饮的狂放激|情。

秃子刘二无酒装作三分醉,当着全场所有的人们,一开始嘴里骂骂咧咧,最后生气忍耐不住,竟把一碗白酒泼洒在他王贵的脸上。

他王贵不再是刚进矿那时候窝窝囊囊任人欺负的山区老噱,运搬队长兼着党支部书记。不论官位大小总算是个干部,也应该为自己树立一种尊严和威风。

王贵还是有一点大局观念的,心里有气并没有瞪起眼发火发怒,更没有斤斤计较甩手走人。他不敢轻易离开酒场,害怕秃子刘二的蛮力和两个油锤大的拳头。再说周川对他的恩情太重,他害怕周川那两道刀子一样寒冷的目光。

唉,真他娘的出奇,周川又不是天神又不是老虎,心里为什么老害怕他呢?周川对他王贵有恩啊,他王贵不愿意当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但是,他更不敢和姚存胜矿长过不去,他的老婆孩子还要生活还要拿工资呢。

姚存胜和王贵摊牌之后有言在先,一旦把周川搞倒把周川挤出煤矿去,这生产技术副矿长的宝座,就像他王贵用钱买下来的。他王贵忍辱负重多少年啊,照这样发展下去,今后的前景也许会超过周川副矿长的。要想当威风凛凛的副矿长,要想不当山区老噱,过一种舒心富裕的日子,必须背弃失落的周川,投靠到位显权重的姚存胜那里去。人啊,人活一生还不是盼着风光荣耀有个出头之日吗?

他妈的!他王贵周川是山区老噱和湖猫子出身,一个在席上一个在席下,分不出贵贱高低。为什么他王贵见了周川就像老鼠看见猫呢?

罗子真是他妈的人精,一眨巴眼皮心里生出一个鬼点子。早知道他摆鸿门宴想杀砍刘邦,他王贵找个借口躲开这个酒场就是。他点头哈腰一脸巴结,勤快地摆出一副要给他王贵点烟的样子。他王贵不知道对方操人,叼着烟把脸和嘴巴伸过去。

罗子手里的打火机偏不朝王贵烟头上点,猛一下照王贵嘴巴上戳了一下子。

麻脸张太平日里半死不活疲疲塌塌,三天两头被自己的媳妇褒贬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到头来他却在他王贵面前充男子汉大丈夫。趁王贵抬屁股倒酒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抽去腚下的座位,把王贵啪哧摔得四爪朝天洋相百出。就是这个又笨又拙的麻子,装憨卖呆摆出一副虚假的关怀状,像摸红秀的大肚子那样,用手轻轻摸摸王贵的前胸,板着麻脸一本正经地说:可别把王贵那颗心肺摔掉了,我摸摸心肺还在他肚子里吗?要是真摔掉了心肺,我今天就像大夫那样拿菜刀划开你的肚子,给你找颗狼心换上,再换一嘟噜狗肺。

秃子刘二沉着脸一咧歪嘴:长嘴巴王贵早就没心肺了,叫狗偷走嚼烂了,不拿颗狼心换上还怎么活呢?

周川性格暴躁好耍二杆子脾气,可他却讲义气,不忍心兄弟们之间相互拆台,涨红脸气愤地吼道:你们是干嘛吃的!摆鸿门宴啊?都是自己兄弟,咱斗不过人家心里发急,也不要这样折腾他王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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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三十八(2)

这时候真应了那句虎死威风不倒的俗话,秃子刘二他们几个垂头耷拉脑没屁放了,红红脸不敢再吱声……

长嘴巴王贵带着沮丧的情绪回家来,实指望把淤积在心里的烦恼和凄楚变成一种威猛,统统消化到妻子二花身上去。

二花也像众人一样吃了邪药,哼一声生气扭转身子,扔给他一个无情的冷冰冰的脊背。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怪罪她二花,在洗衣房里干活,一整天她受够了红秀菊子兰兰的窝囊气。

平日里,她们那伙洗衣房的女人,就像男爷们一样搁伙计,大嫂兄弟媳妇嘻嘻哈哈一团和气,待她二花如一个母亲生养的自家姐妹似的。今天上班晴转多云,红秀的脖子梗挺得就像她怀孕的肚子那么高,仿佛和菊子兰兰三个人商量好一样,冷板着面孔不理她二花。

二花眨巴着眼皮莫名其妙,半天心里发闷,终于忍不住追问起比自己年轻三岁的红秀:嫂子过富啦?干嘛把小脸打得高高的不理人!

红秀恶狠狠地盯视着二花,像对待一个瞒着自己男人偷了野汉子十恶不赦的女人:你才过富啦穷烧包呢!你汉子成姚矿长的大红人啦,俺巴结不上你,理你怕累赘你,躲得远远的还有罪吗?

菊子为人老实平日里寡言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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