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肉疤引發她心疼,肯定是受了傷且沒有好好照顧才會留這些疤,就像她臉上的麻斑一樣。
她傾身,親吻猙獰的疤痕。
石滄樵眉頭蹙了蹙,眼尾抽動,本想喝止但又收了口。
當她吻著那些代表難忍過往的疤痕時,他竟有種被撫慰的感覺。
他不懂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他下意識的排斥這種感覺,倏地把人拉開,壓上了床。
水眸驚懼的望著氣勢洶洶的男人。
是又做錯了吧?
就說她笨拙嘛,即便他好心說她不笨,但她就是笨得老惹他生氣。
「對不住。」淚水滑落下來。「我以後不會再犯……」
心口突地泛起了針扎般的疼。
濃眉蹙緊,竟感到懊悔。
「行了,別哭。」他粗魯的抹掉與決堤無異、難以收勢的淚水。「沒人說妳錯。」
語氣有些兇,但婉娘卻出乎意料的不感到害怕。
「爺不生氣?」
「沒氣妳。」
「那爺氣甚麼?」婉娘好奇了。
「還真得寸進尺了,敢問我氣甚麼?」
她抿緊了唇,須臾又問,「疤怎麼來的?」
「甭問。」
「是。」答應了,卻還是忍不住說,「賤妾只是看了心疼,若是賤妾當時在爺身邊照料的話,決不會留這樣的疤。」
石滄樵輕哼了聲。
這無鹽醜妾平日膽小得像兔子,唯唯諾諾的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真給她說話機會,倒是挺會講的。
「賤妾聽說,有藥膏可以除疤,爺要不買來用用?」
「這疤我不會除。」
他會留在身上,一直一直記著,石家那些人曾對他做過的事。
「為何?」
「甭問。」
「是。」
「妳今晚真多話。」
「賤妾不再說了。」婉娘乖乖閉緊了嘴。
「妳的確是不能說了。」
夜已經深了,他想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