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管药膏,去疤的。
肯定不是临时起意,作为回报什么的。
谁没事带祛疤膏来学校?
她发丝很软,带着叫不出名的清香。
霍遥差点忍不住多揉几下。
霍遥冷静地收回手,继续吃,口中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混不清。
你那伤口划得挺长的,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谢谢。岑碧是疤痕体质,一旦留下疤就很难消掉。
郭存嘉问过岑碧怎么划伤的,她用回岑芮的三个字回她。
她面露愁容,说:留疤怎么办呀?
岑碧说没关系。她自己也不太在意。
岑芮会好奇,郭存嘉会担心,只有霍遥会帮她处理伤口、买祛疤膏。
她是一杯清水,他的细心与关心,则像一颗颗糖球,让她心头一点点甜起来。
是不是,其实霍遥也没离她很远?
*
班长在每个人的手腕上系一个氢气球,颜色各异。
岑碧的是绿色,霍遥的是红色。
郭存嘉说:你们两个不能站在一起,太丑了。
她怀疑班长是故意的。
果然,她回头一看,班长奸笑着跑走了。
岑碧一看,确实。
一个大红,一个大绿,互补得不能再互补。
但他们谁都没有离对方更远些。
像与生俱来的默契。
八点半,开幕式正式开始。
岑碧觉得无聊,自己班走过过场后不久,她就从操场后方溜了。
她不喜欢这种集体活动。
又吵,又热。
怕气球引人注意,她缩短绳子,把球拉下来,抱在怀里。
没想到还有人走得比她更早。
霍遥比她大摇大摆,岑碧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红色气球,鲜艳张扬地飘在空中。
岑碧小跑着想追上他,但他步子大,走得快,距离并没有拉近多少,气球也过于碍手碍脚。
岑碧索性叫他的名字。
她运动不行,跑了这么一段路,声音都虚了。
多亏霍遥耳力好,嘈杂的广播音乐下,也听见了她的声音。
霍遥站在原地等她,岑碧把气球放了,走到他身边,又是两个互补色气球一高一低地挨着。
不看了?霍遥先问的她。
没意思。
霍遥提议:那在学校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