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她一瓶酸奶和一包纸巾。
擦擦汗,解解渴。
谢谢。岑碧拧开盖子,仰头喝一口。玫瑰红石榴味的。
霍遥见她唇角沾着酸奶沫,抬手替她拭去。
岑碧愣愣地看住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单眼皮稍稍拉开,明艳了些。
霍遥若无其事地说:沾上酸奶了。
岑碧蓦地面红耳赤。
她大概不知道,她害羞的时候,耳根会微微泛红,像沾上了胭脂。
岑碧扯张纸出来,抓住他的手,我帮你擦掉。
这可你主动的。
待她擦完,他却不放她,反手握住她的手,纸巾掉落在地。
霍遥弯腰捡起,揉成一团,掷进七步开外的垃圾桶。
投篮般的潇洒。
动作精准,空心入桶。
她的手小许多,软软的,还有点凉湿。是酸奶盒上的水珠。
霍遥牵着她往回走:出来很久了,待会老师会找不着人。
哦
报了接力赛吗?
没有
为啥不报?
我跑步不行
她语气呆呆的,吓懵了吧。霍遥好笑。
那你明天给我喊加油。
岑碧没细想:好。
回过味来,他们已经走到操场口,操场密密匝匝挤满了人。霍遥松了手。
岑碧私以为,比起揉头发、擦唇角,牵手才算真正的接触。暧昧的,引人心动的。
不知为何,岑碧有点怅然若失。
郭存嘉兴致勃勃地拉岑碧去看女子一百米跑。
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手铃,她一个劲地摇,铜片哗啦啦地响。
岑碧从她声嘶力竭的喊声中,吃力地辨认出,她叫的是班长加油冲啊。
班长是个女生,高高瘦瘦的,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头。
霍遥手插在裤兜,远远地看着。
凌晓天热络地搭他的肩膀:刚刚跟岑碧上哪去了?
他可是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遁走的。
霍遥:扔了个垃圾。
嗯?他语气太一本正经,凌晓天差点信了。
信他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