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真没粮了!”
看着手里翻遍家里每一个角落才凑出来的小半碗白米,顾缘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家里的食物都被他吃光了。
挠了挠头,顾缘感慨道:“穷文富武果然不假,原身存着够吃大半年的粮食,我一个月不到就见了底。”
“幸亏我现在力气见涨,箭术也小有成就,哪怕没有粮食,也可以进山猎些野味。”
“要还是原身那种状态,那可真得饿死。”
将小半碗米淘洗干净,顾缘煮了一小锅白米粥,撒上点盐,几口喝完,背上硬石弓再一次走进了野猪林。
树木高耸翠绿,灌木茂密丰盛,各种野草花卉在风中摇曳,安静而空幽,偶尔传来几声空灵的鸟鸣,为这份空幽增添了一抺活力。
站在灌木中,拨开眼前拦路的树杈,顾缘小心的打量周围每一丝动静,轻巧前进。
野猪林站地面积极广,山脉绵延近万里,林中的各种野生动作自然也极其丰富。
虽然顾家庄的汉子都是箭术高超的神射手,但从不竭泽而渔,焚林而猎,每次进林只猎取自己所需,偶尔多捕杀一些换点钱财,也猎取有度。
所以这野猪林中动物几百年也不见有多少减少,反而有种欣欣向荣的活力。
脚踩在堆得厚厚的枯叶上,顾缘握箭搭弓竖起耳朵谨慎前行。
林中的动物谨惕性十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其受到惊吓,进而慌乱逃窜,想要猎杀它们动作与声音要尽可能的要小。
就这样往林中前进了四五百米,顾缘眼睛突然一亮,只见前方一百米左右,有一头很是肥壮的野獐瞪着黝黑明亮的眼睛正低头翻拱着落叶,找寻埋在下面的蘑菇与青草。
顾缘立刻停下脚步,躲在一颗大树旁,手中的弓箭悄悄抬起,缓缓拉弓,箭矢直指那头还沉浸在翻找食物中的野獐。
这个距离,以他小成的箭术加上硬石弓的威力,绝对能命中。
双臂舒张,肌肉用力,弓弦一点点被拉开,正当顾缘准备猎取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猎物时,突然间浑身汗毛倒竖,福至心灵,他猛的向前一滚。
野獐顿时受惊,瞬间消失在眼前。
顾缘没有管野獐,他回头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之前所站的位置,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根利箭,直挺挺的钉入大树树杆,入木三分!
若非他躲得快,必然被当场射杀!
“谁!”
顾缘转身躲在另一颗大树的后面,厉声喝问。
“果然,用弓箭对付你们顾家人,实在是最愚蠢的办法,哪怕是一个书生,对箭矢都有极为敏锐的感知。”
“不过也就如此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死在这!”
小二语气森冷脸上蒙着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一双吊梢眼,拎着弓箭,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顾缘躲在树后,偏头看向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