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顶楼并不是找云央小姐喝酒,而是想勒索或者威胁她。不过却因为醉酒和大意,中了迷神散。”
“只需要做一把冰刀,插入李安达的腹部,再用腰间的缠带死死勒住,这样就暂时不会出血。”
“她应该是在楼顶看到了徐清秀去了清风客栈,才安排伙计将李安达送到这个不远不近的地方,”
“等李安达迷神散的药效褪去,腹中的冰刀也渐渐融化,他一定会因为疼痛解开勒紧的缠带。”
“所以现场的情况并不是在脱衣服时遇害,而是因为解开缠带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不过薛巡捕,那个昔日的公主为什么要杀一个普普通通的力工?”
一切的问题再次回归到起始点,这个问题几人还没有线索。
“这么说,清秀兄弟有救了?”
“还不行,我们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猜测。要是找不到证据,在总司那里也很难翻案。”
“不得不和二位交代,现如今要是还留有什么证据,也只可能在云舒楼顶楼了。”
“但想搜查她的房间,实在有些困难。我们还是先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杀赵广福,说不定还有转机。”
赵广福的关系十分简单,目前也只有宝翠轩一处下手。
三人重返闹市区,见到了宝翠轩的老板周洋。
“巡捕大人,快请进,是不是找到杀害赵广福的犯人了?”
薛昌仁之前就见了周洋几面,一直没问出有用的线索来。
“明天就是品酒节了,少了个干活的,我这杯子碟子快要运不完了。”周洋抱怨道。
“关于赵广福的案子,还要问你几件事。”
“巡捕大人您尽管问。”
“八月初一那天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天什么都没发生啊,这事您问了很多遍了,我哪敢骗您啊。”
“那和云舒楼有关的人有没有来过?”
“巡捕大人您真神了,那天云央小姐还真来过。”
三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声呵斥明显吓到了周洋:“大人,我冤枉啊。我和这云舒楼做过很多次生意。他们酒楼用的餐具都是从我这边买的。”
“八月初一那天,云央小姐找我来谈生意,说是过了节想换一批新样式的餐具。这种事情再平常不过了,不能怪我没说呀。”
“那她还做过其他事吗?”
“差不多黄昏时,云央小姐说自己有些不舒服,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姑娘家的事情我一老男人不方便过问,不到一刻钟她便回来了。”
薛昌仁仔细回想那日云央小姐可能与赵广福有交集的地方。
突然他想起那天宝翠轩其他工友说的一句话:“赵广福昨天黄昏到库房清点了一下第二天要搬的货物。”
“带我去你们这的库房。”薛昌仁有些急迫的说道。
周洋带着几人来到了后院,先是路过西侧的茅房,随后是一道工人们搬货走的小门,东侧便是库房了。
推开库房门,里面摆放的都是些玉石,数量不算很多。
“这几天好多货都送到品酒节的典礼上了。”
“八月初一这库房里装的什么?”
周洋听了有些惊讶,随后压低了声音凑到了薛昌仁的身边才开口:“这可是您问我,我才说的。八月初一那天,正好是九蚺凤纹杯运来的日子。”
“那是什么?”
“今年新雕出来的,品酒节上梦辰公主用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