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屋的其他人将东西搬走后,元杰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元颂问长问短,元颂却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
“我说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你还在生圣上赐婚的气?”虽然元颂从来没有说过他与郡主之间的感情,可郡主逃婚后他整整病了一年。
“提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做什么?只是我一个随从伤了,有些担心。”仿佛做了错事,元颂开始心虚,他不想让元杰见到端阳。
“哟!小捕快还有随从呢!人呢,不是伤了吗,在哪?”元杰环顾四周,不像是还有个伤者的样子。
元颂有些不愿,“在其他房间。”
“其他房间?分房住还叫什么随从?”元杰反问。
见他一直追问,元颂只好转移话题,“你这身官服真好看!喜庆!”
被夸的元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官服显摆道:“这是圣上为了我钦差大人的身份特别命人做的!你要不要穿穿?”
“那就不必了,冒充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元颂连连拒绝。
“自家兄弟,借你穿一下又怎么了?再说了,圣上才不会定你的罪呢,去年他见了王大人家的女儿,还想着给你赐婚,不过父亲以你出门游历多年没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给搪塞过去。”元杰自顾地说着。
这个狗皇帝,自己纳妃还不够,没事就想着给人赐婚,去做月老算了!
半天没听见声,元杰纳闷地看向元颂,这家伙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以前可是个一整天不停嘴的话匣子。
看来游历几年还是稳重许多,就在元杰盯着弟弟出神时,突然注意到了他深色制服上的血迹。
“你那衣服上是血吗?”元杰用力在元颂背上蹭了一下,手心果然有些干掉的血渍,刚才光顾着意外了,围着他走一圈都没发现。
“啊!是!”元颂这才想起来换衣服,遂边脱衣服边回答:“是我那个随从的。”
待他脱下外衣,白色内衬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元杰倒吸一口凉气,“他伤得这么重?人现在何处?赶紧带我去看看!”
终究还是逃不过,元颂只好先拖延道:“她刚上过药,现在在休息,还是待我沐浴更衣后再去吧。”
城郊的广福寺内,一个老尼正在替孙亦柔把脉,她今日的脉象若有若无,像是将死之人。
老尼叹了口气,“小姐今日为何动怒?”
“都是那钦差大人害的!将军让小姐等了他一早上,结果他连看都没看小姐一眼!”小绿气愤的说。
“噢?那钦差是何人?”
“是开国大将军元吴飞的长子,元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