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枝:
她拿起来看了眼配料表,抬起头来看着花茜,说:添加剂太多了,你不能吃。
花茜肩背迅速垮了下来,她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时寒枝:都吃了这么久了,又没吃出病,怎么不能?
时寒枝含糊其辞道: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花茜偏头看她,好奇地问。
时寒枝顿了顿,她垂着头,耳朵尖红红的,她小声说:你知道的。
花茜仍然困惑:什么?
时寒枝:
你你怀孕了。时寒枝吞吞吐吐,终于说了出来,她补充道:你自己也知道的。
噢,怎么了?花茜看着她,握着勺子舀了一口粥晾着,忽然她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她惊恐地问:你去翻垃圾桶了?你好变态!
时寒枝:不是,我去洗澡,放衣服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了。
她强调道:我没有翻垃圾桶。
花茜敷衍地瞥了她一眼,勉强点了点头,相信了她的话。
放心,我下个周抽空去医院打掉,没事的。她安慰时寒枝道。
时寒枝坐在她对面,听到花茜的话,她喝粥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抬眼,死死盯着花茜,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声音轻轻的,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花茜对此也很疑惑,她掀起眼皮看了眼对方,讥诮道:难道要生下来吗?
生下一个没有爸爸在的孩子?
时寒枝跟她对视,说:那我算什么?
花茜眨了眨眼,耸肩:算别人的老婆。
我会离婚。时寒枝又说了一遍,她很早就这么说过,不过相比起那时,现在这种想法来势汹汹,不可遏制,让她几乎丧失理智。
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花茜笑起来,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问道:你疯了吗?
时寒枝,你知道离婚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你爸爸还在监狱里,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全仰仗和喻臻的合作,你们的合约还有几年就要结束了,这个时候悔约,你知道要承受什么后果的吧?
我知道。时寒枝放下勺子,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她挺直了背,对花茜说: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婚的。
花茜勾起唇,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说:你别告诉我,在这个时候,你坠入爱河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读书的时候她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花茜父母双亡的时候她没有施以援手,她辗转在风尘中时她冷眼旁观,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喻臻和她厮混在了一起,她可能永远也不会迈出第一步。她曾经有无数个机会让花茜义无反顾,但她只是作壁上观,自持傲慢。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她说。
她他的出生,对她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