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罚俸六个月,月银降一等,日后若不会伺候小姐主子,杂事房的差事却是不少。”
几人闻言忙道:“奴婢不敢,夫人赎罪。”
这时,锦绣凑在岳阳候夫人耳边:“夫人,郎中来了。”
岳阳候夫人闻言也顾不得地上的几人。忙道:“快快请进来。”
“当真?”林菀之闻言眉头一皱,看着林妈妈。
林妈妈肯定的点点头。
林菀之叹了口气,道:“真是没一刻省心的。”
“老爷在书房里头和世子议事,莫去打扰。”说罢,林菀之又皱皱眉头,道:“还是我去一趟罢。”
说罢,简单交代屋里丫头一些事宜,便带着林妈妈出了屋子。
“母亲要不要去看一看?”齐幂疑惑的看着三夫人。
三夫人起身,道:“要去的,你也一起。”
“如何?”岳阳候夫人担忧的问。
老郎中闻言。抓了把白花花的胡须,笑了笑:“没有大碍,只是略感了风寒,待我开副方子。吃几日调养调养就能痊愈。”
闻言,岳阳候夫人面色方才缓了缓,心有戚戚道:“这就好,这就好。”
夕锦闻此,终是没有忍住泪意滴落下来。
“母亲。”林菀之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只见人进了屋内。关切的看向床榻上的南琴:“琴姐儿可还好?”
岳阳候夫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声,道:“老天保佑,没有大碍。”
南琴觉得自己脑袋迷迷蒙蒙的,一会似是看到自己的父母,老师同学,一会又看到二夫人对她怒目而视和林菀之带着虚情假意的笑。整个人像是被按在油锅里。
不知过了多久,嘴巴被掰开,灌入一股股苦如黄连的汤水。
咽下汤汤水水后又过了一会儿,才觉脑袋才不那么混沌,整个人沉寂下来,睡意浓浓袭来。
期间。
南琴隐隐约约觉得有不少人来了进,进了出。
不知睡了有多久,只觉时间漫漫。
忽觉嘴唇干燥,口中干渴,便缓缓睁开眼,南琴声音嘶哑:“夕锦?”
“夕锦?”
“小姐,你醒了。”玉弥候在一旁,闻言忙跑过来。
南琴知觉眼中酸涩,干燥。她半眯着眼:“水……”
玉弥忙倒了一杯子的茶水,凑近床榻,托起南琴身子,喂着南琴喝下。
丝丝清甜滑入喉咙。
有了水的滋润,南琴方才觉得喉咙中好受许多,人也有了力气。
提了提精神头,南琴睁开迷蒙的眼,环视了四周,见玉弥立在一旁,屋内却不见他人身影。
道:“夕锦呢?”
玉弥闻言面色一顿,闭上了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