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
“真是有趣”,阿强和王景南碰了个杯,“光鲜亮丽的笼中鸟罢了,拔完羽毛便成了肉鸡。”
“肉要是不好吃,人家就会直接把你给扔进垃圾桶。所以,得把自己先养肥了,才能在待人宰之前捞到活下去的可能。民营企业不都是这样么?”
阿强手指轻轻敲着酒杯,“快2019年了,马上就要哀鸿遍野了啊。多少企业,即将要倒的倒,跑的跑;这世上本就没有容易赚钱的事,要都那么容易,还要这些企业家做什么呢?”
“是啊,不过,仍然有两条路可以使企业家赚钱更快。一是在资本原始积累阶段,充分利用制度和思想的空白,但是,暴利从来都不会是长久的;二是由掌权者主导,以限制各行业的发展,因为,你要记住,一旦限制,就会增值,这是铁律。”
阿强有些怔怔地看着王景南,这个男人的思想深度令他震惊,如此多的女人在他手中变成玩物,但王景南却仍然保有一颗这般敏锐的大脑。这个看起来非常谨慎的男人,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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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应当不是被法律限制,而是被道德规矩所限制吧?这样来看,您并不是位民营企业家,而是位实实在在的当下社会秩序的破坏者,不是吗?”阿强似乎又重开了个话题。
王景南坐到了沙发上,“规矩在被建立时,难道不就为违反规矩的人,创造了巨大的利益吗?执行规矩的前提有两个,一是主流人群知道是谁违反了规矩;二是规矩的执行者能够有坚定的执行力。但若是人人内心深处都希望去违反这规矩,都在通过各种渠道,窥视着那些违反规矩的人而羡慕不已;若是执行者本就又是最大的规矩违反者,制定规则就是为了给他们自身提供最大的便利,那么,我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但,但如果是这样,规矩执行者自身丧失权利的风险,不就会变得很大吗?”
“高风险总是伴随着高效益的,赚完了跑路。等那段历史过去了,你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英雄模范,而留下的人不过是草民贱民。看看当年打仗去了对岸的,过来了不都被好吃好喝地照顾吗?留下的呢,被批斗了二十多年,死了多少人?你要记住,因为你的来处强大,别人才会假以尊重你,来获得更多像你一样的人到来,直到摧毁了对方,你也就丧失了存在的价值。”
“哈哈哈,深刻!不过,这么高的效益,赚这么多的钱,是为了控制住别人吗?”
“不。你要知道,高效益是相对的。真正做生意的人啊,只会赚取有限的利润。我们这一生,永远不要试图去控制别人,别的事,但要学会去控制自己。我们撒谎牟利,是要靠脸,但眼睛是心灵的叛徒,谁要是能够做到真正地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那社会一定会给予他丰厚的回报。”
“您真是位大哲学家啊,哈哈哈哈哈”,阿强佩服地坐到了王景南对面,豪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阿强的这一行为,使王景南有些感动,这说明阿强并不认为酒中会有毒,事实也确实如此。
“钱总归是会散去的,不流动的钱毫无价值,把钱留给孩子,也根本不如让孩子学会如何挣钱,来得更重要。”王景南继续道。
“咱们还是聊聊咱们的共同爱好吧,道理谈多了,沙发里的女奴们都得听困了。”阿强打断了王景南的讲课,他更想在这短暂的会面中,了解些王景南自己的事情。
“哈哈哈哈,好好,我总是忍不住爱讲些大道理。”
“那,我其实很好奇,您是怎么开始玩起了S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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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南怔了怔,没说话,先是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泯了两口后,缓缓道,“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我曾经很意外地救了个小女孩,从此便开始了这样的人生。SM和玩性奴隶是两回事,SM是互相取悦的游戏,霭理士就曾在《性心理学》中写道:性虐待游戏中,施虐者会通过想象,将自己代入到受虐者的身份中,从而获得愉悦感。而玩性奴隶,则是施虐者单方面地获得快感,而无需考虑奴隶感受的自我娱乐。诚然,不少性奴隶也会从中获得快乐。”
王景南继续道,“你知道SM游戏是哪里来的吗?是从监狱的刑罚中演化而来的。SM从根本上说,就是违反社会性的存在,它对于任何社会道德秩序的冲击都是巨大的。现在不少年轻人,管不住自己,觉得这好玩就去尝试,尤其是些才十几岁的孩子,心智都还不成熟,理解不了性是什么。”
说到此处,王景南泯了口酒,继续道,“小孩子们,你给她点好处,她就愿意跟了你,全依你。你跟她发生了SM关系,她就会觉得那就是正常的性,即使她知道那不正常,她也很乐意接受。等以后,她想退圈了,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了,那时候她就会发现,自己到底是回不去了。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接盘这种女人呢?而且,就算这些小孩子们和自己的主人结了婚,她们想没想过,这婚姻关系到底是基于性关系还是基于爱情呢?性关系的可替代性,对于她们自己的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她们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阿强凝视着王景南,陷入深思,这是那个把自己的女奴绑在大街上,使之任人强奸的男人吗?这是那个把无数的清纯少女,送进了地狱的男人吗?
“那,您为什么还会选择这样做呢?您调教过的女孩,应该有非常多了吧?”阿强问道。
王景南微微扭头望向窗外,喃喃道,“若欲杀死那恶龙,你必须成为更邪恶的魔鬼。”
阿强猛地想起来,那天他问阿瑶,阿瑶是否有调教过其他女人时,阿瑶提到了一名女教师,并补充道,“是一个男人要我调教的,那男人看起来很爱这女教师,他希望我一点点地让那个女教师从性奴的角色中走出来。那个男人,好像姓王。。。我记不清了。。。”
王景南再次起身,他一身西装笔挺,款款走到落地窗前,打开了通风窗的按钮。高空中的风呼呼涌进,把王景南的头发吹地飘在空中,他用低沉而带有悲壮的声音道,“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突然一扭头,抬杯敬向阿强,阿强也赶快站起身准备回敬,此时的王景南却自顾自地吟诗道,“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阿强略一迟疑,便紧跟着用浑厚的声音续接道,“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二人在大笑声中一饮而尽,王景南最后说了句,“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人是一个多元的复变函数,今天经受住了考验,明天他就有可能叛变。过去是战场上的仇敌,现在就有可能成为政治上的盟友。”他拍了拍阿强的肩,“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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