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姜阈回来后也幸福吗?
&esp;&esp;我对你一点都不好
&esp;&esp;这五个字像冬日的热气,很快消融在冷空气里。
&esp;&esp;姜阈却神色怔忪,长久地望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了低头的梁东言。
&esp;&esp;“很意外吗。”梁东言看向他。
&esp;&esp;姜阈抿了下唇,巧克力奶被他不经意挤出来一些,他侧过去拿纸巾擦手指上的褐色液体,鼓了鼓嘴,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esp;&esp;“我去买个湿巾。”姜阈站起来,目光落得杂乱,梁东言挡在身前,他徘徊了半天从另一条路绕了出去。
&esp;&esp;回来的时候姜阈手上除了湿巾,还多了块黄油面包和一杯热茶:“吃。”
&esp;&esp;姜阈递过去,他拿过梁东言桌上涨开的泡面,和自己吃剩的一起扔进的垃圾桶里。
&esp;&esp;梁东言手中握着面包和热茶跟着姜阈站起来,问他:“你现在回酒店?”
&esp;&esp;姜阈“嗯”了声,他看了眼时间,又看向有些踟蹰的梁东言,问他:“你住哪?”
&esp;&esp;梁东言不说话,大约压根没考虑住的问题就从上海过来了。
&esp;&esp;“施卓远说你把南楼的房子买下来了。”姜阈道。
&esp;&esp;“没带钥匙。”梁东言跟着人走出便利店,冷风刮得脸疼,他下意识朝姜阈走近了些。
&esp;&esp;姜阈将半张脸都塞进围巾里:“那你跟我一起回酒店开个房,过年入住的人少,房间多。”
&esp;&esp;“没带身份证。”梁东言声音低了些,而后他似乎预见到姜阈的态度,语气忽然透些沮丧:“算了,我回上海吧,也就一个小时。”
&esp;&esp;不远处,可燃放烟花爆竹区域“嘭嘭嘭”炸开朵朵烟花,照亮这大年初一的万家灯火,路上不少人停下来抬头看。
&esp;&esp;梁东言也抬着头,姜阈看到他漆黑的眼睛里有光点闪动、一簇一簇,像阳光跃入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