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这样的误会已经司空见惯了,面对黑衣人的嗤笑,崔留不以为意,愣了他一眼,转而问道:“你是谁?”
“在下江剑。”黑衣人一抱拳,文质彬彬地说道。
“是龙啸天的爪牙吧?”崔留斜着眼睛,冷冷说道。
“爪牙?”黑衣人心里凉了一下,“吹牛兄可否留点口德?”
“我就说嘛,爹,”崔留猛地转过头望向路旁抱着双手的虎髯中年人,不无抱怨地说道,“你给我这名字取得真的有毛病。”
虎髯中年人乐呵呵地一笑:“这算什么嘛?你爹的名字——崔晴,不一样被人笑了几十年?你日子还长呢,慢慢看笑吧,至于名字的冤屈,来源于你爷爷,从他那儿开始就兜了一肚子的冤屈——崔风,我们就替他老人家分担点吧。”
青衣老人白了儿子一眼:“你这是寒碜你老爹是吧?”
崔晴伸了伸舌头,咧了咧嘴,别过脸,不敢言语。
这一家三代在这里旁若无人地说开了,似乎完全没有将他江剑放在眼里,江剑心中微恼,望着崔留:“你是什么来路?”又望了一眼旁边瑟缩成一堆的富察远,“你捉这小孩目的何在?”
崔留哈哈一笑:“小孩?谁都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抓他自有用处。”
“那你先过了我这一关。”
………【第233章 动情】………
江剑一语落音,已经掠身而起,袖中光芒一闪,一柄短刃惊现,带着凌厉的斗气,呼啸而出,一路撕开无形的空间,却像是切开有形的金属,一路擦出火花,流光四溢。
平静的空气,被激得呼呼作响,相隔遥遥,已能让人感受到那凌烈的劲气。
然而那崔留却是丝毫不惧,只是微微一笑,手腕一抖,手指屈伸,手指上一只斗戒出一道白光,撞进那强横的斗气里。
奇怪的是,没有石破天惊的爆裂,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像是泥牛入海一般,那白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在悄无声息间,又将江剑强横的斗气吞噬得干干净净,江剑正觉不可思议间,却忽觉空气里有异动,正寻觅间,身体一阵剧痛,原来已被那泥牛入海的斗气击中,虽然这股斗气转弯抹角而来,又被江剑的斗气吞噬不少,但这一击也够沉重,差点没将他击晕过去。
正呼痛间,崔留又阴险地一笑,手指屈伸,又自出一记白光,打向江剑,吃一堑长一智,江剑再不敢硬接,当下身形一飘,躲了开去,那白光便无声无息地落入了他身后一块巨石里,也如泥牛入海一般,那么轻轻地陷了进去,无声无息,无伤无损。
然而片刻之后,哗啦啦一阵连窜声响,那石头四分五裂,散落开去,继而化成灰烬,一阵风过,灰烬飘进空气里,氤氤氲氲一阵,笼罩了大片的天空。
江剑满心的侥幸,看来这奇异的斗气也不难对付啊。
一念未毕,身体又是一阵猛烈的剧痛,不知不觉,又自中招了。
真是奇了怪了,没想到那斗气在空气中竟然还分支打岔,而且还无声无息地进行攻击,叫人防不胜防。
但这及身的斗气,短时间内,却也不致致命,如果加以时机,细加摸索,必能找到攻克之法,只是他担心的是那一直站在一旁抱胸观战的父子俩,他们就站在那里,不动声响,一旦猝然出手,实在叫人难以防备。
而且这个崔留似乎也是剑圣级别的修为,长时间斗下去,自己即便有把握破了他的奇异斗气,却没有把握赢得了他,而旁边的父子深浅高低不明,加上他们助阵,自己更是没有半分胜算。
江剑想来想去,最终摇头叹息一声,飞身掠空而去。
“这就走了,真不好玩。”崔留吹了吹手上的戒指,无趣地说道。
继而眼珠转向旁边的富察远,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意味:“小孩,跟我走吧。”
富察远身体筛着糠,连连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余跃紧紧抓着梅玄霜的手,任凭自己的身体向深渊跌落。
这么跌下去,下面通向何方?是地狱,还是天堂?亦或者是混混沌沌的大水池?
梅玄霜却似乎忘了去想那些问题,心里反而充满了满心的满足,只是紧紧地抓住了那只温暖的手,也许,那丝丝温暖,便是自己生生世世的归宿,便是自己魂牵梦萦的所求。
再没有痛苦挣扎,再没有烦恼忧愁,再没有羞耻悔恨,再没有纷纷扰扰……不知不觉间,她竟然闭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在一阵叽叽嘎嘎的声音中,有荆棘草木触体的感觉传来,还有丝丝的刺痛,梅玄霜猛然睁眼,便见自己身体正卡在一颗树干枝桠间,那树受了撞击,兀自摇摇晃晃,还未止息。
而身下,仍旧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只有杳杳冥冥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
看来,这是一处长在半山腰的树木,二人落下之时,正好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