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华手中 铁,抖起两股其强无比的劲风,身在地上,双臂一振,已向那两头猛虎,当头击了出去,只听得“叭叭”两声巨响,将那两头猛虎,击得头顶破裂,脑浆迸流!
而那两头猛虎,前扑之势未尽,仍然向前窜出,在半空之中相碰,一起落了下来,刚好压在谭月华的身上。谭月华跌在地上之后,立即应敌,根本未有机会,翻身跃起。
那两头猛虎压了下来,将她的身子,尽皆压住,但是头部却留在外面。
也正在此际,一头猛虎,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她头部咬来!
谭月华甚至可以闻得到从虎口之中,喷出来的热气,而她的身子,却被两条重达数百斤的死虎压住,急切之间,难以挥动铁链应敌,形势简直是危险之极!百忙之中,双手在地上一撑,以背贴地,身子陡地向后,滑出了尺许?
那头猛虎一口咬空,利齿相叩之声,悉然可闻,谭月华已然双臂一振,将那两头死虎,拋了起来,向外飞出,身子也已然一跃而起。
刚才那惊险已极的一幕,吕麟也已看到,谭月华才一跃起,吕麟也离了虎背,向她飞掠而至,两人并肩而立。此际,杬十来头猛虎,已死了一半,吕麟一到,紫阳刀便一连杬式,将他自己和谭月华一起护住,道:“月姐姐,刚才吓死我了!”
谭月华想起刚才的情形,也是心有余悸,道:“我们一齐向前闯!”
两人一个挥动紫阳刀,一个抖动腕间的铁链,一齐向前闯去。
没有多久,便已然闯出了那块平地。他们两人,身形起伏,前进之势,何等迅疾,不一会,便将那十来头猛虎,拋在身后!
两人转过了一座小山峰,方始渐渐听不到虎吼之声。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各自向对方一望,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此际,两人的身上,全是血污,固然不必说,吕麟的衣服,已然只剩下了一只裤脚,一件上衣,整个背部,也已然被虎爪撕去。
而谭月华则两只衣袖,都只剩下了半截,秀发蓬乱,满面血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此时看来,竟如同鬼怪一样!
两人定了定神,吕麟道:“我们且找小溪,洗一洗脸再说。”
谭月华却道:“不必了,昨晚,我们听到虎吼狼号之声,只怕我们虽然闯过了虎群,尚有狼群一关,未曾闯过哩!”
吕麟想起昨天晚上,虎吼狼号之声交替而起的情形,心中知道谭月华所说,大有可能,向前看去,只见有一条迤逦小路,向前通到了一座林子,过了那座林子,就可以到莲花峰下了。
吕麟看了一看,道:“月姐姐,若是有狠群的话,大有可能,埋伏在林子之中!”
谭月华道:“我说不会,若是在林中,狼不能上树,岂非要我失却好些威力?”
吕麟道:“那我们先穿过林子再说。”
两人一齐身形展动,向前掠去,不一会,便已进了那座林子,果然林中静悄悄地,一无动静,出了林子,向前一看,只见莲花峰下,好大的一片平阳之地。那平地上,长着比人还高的野草。过了那一片草地,便可以看到,有一条山路,直通向莲花峰上。
那条山路,到那环形的石坪为止。在那环形的石坪上,两团水花的中间,有着一排四间以山中岩石堆成的石屋。在四间石屋之旁,还有十来间茅屋。却是样子十分的怪异,又高又尖,看来简直不像是人所住的屋子,两人看了一会,想不出那十来间的屋子,有一些什么用处来。
谭月华向那块草地一指,道:“狼群是隐伏在草地之中已可肯定了!”
吕麟道:“那我们就冲过去吧,连虎群都冲过去了,还怕狼吗?”
谭月华道:“看来狼群的数目,一定远较猛虎为多,野草又深,这一关,恐怕比刚才更险!”
吕麟道:“那有什么办法?反正要闯过去,才能到半山上,那四个瞎子的住所的。”
吕麟的话,令得谭月华心中,动了一动。
她放眼看去,那一大片草地上的野草,已大半现出了枯黄之色。
自七月十五,武林至尊之宫,吕麟脱险逃出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来月,中秋已过,在北力的天气,已是金风飒飒,草木渐枯,秋高气爽,风高物燥了。谭月华看了一眼,拔起一把草来,向上拋去,一阵风过,正是将草吹向莲花峰的!
谭月华辨明了风向,心中喜道:“有办法了,我们放火烧。”
吕麟一听,心中也是大喜,两人立即动手,片刻之间,已扎就了十来个草把,各自取出了火熠子,向草地拋去。
他们两人一将燃着的草把拋完,便立即后退,向一个小山峰上窜去,不一会,已跑到了峰顶,向下看去,只见那片枯草地上,正在火头四起,同时,听得猩猩的怪啸之声,不断传到。而草地之中,狼影奔驰,狼号之声,更是震耳欲聋。
风助火势,草又大半枯黄,不到半个时辰,草地之上,已然到处皆是火龙,直向莲花峰卷去,起先,还见有四头黑猩猩,在草地之上,来回奔驰,不让狠群奔散开去。
但是到了后来,火势已经不可收拾,狼群虽然明知黑猩猩厉害,但是却也怪叫逃命,四下奔散,乱窜乱跃,吕麟看得哈哈大笑。
前后还不到两个时辰,那一大片草地,已然成了一片焦黑?
在草地之上,横七竖八,全是烧焦了的死狼,又见那四头黑猩猩,在草地之上,乱叫乱啸,不一会,便向莲花峰疾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