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一哽,他没说出话,倒是无端涌出热泪。
路易斯看了过来。
贺丹辰丢人地立刻擦了擦湿润的眼,低头走了过去,又说了一遍“谢谢”。
去医院做了检查,一直等到结果出来确认自己没有染上性病,贺丹辰才彻底放下心。
回去时他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情绪稳定了许多,还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和路易斯说了些别的乐事,只是干巴巴的笑声透着难以掩饰的倦怠。
路易斯很清楚他是在竭力掩盖昨晚的罪恶,于是也配合地不再提起。
快到公寓了,倦意愈浓,贺丹辰终于不堪重负地睡着了。
逃避的梦境仿佛也沾染着现实的残酷,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嘴唇发白,失去了笑容的面孔充斥着令人怜爱的忧郁。
路易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轻声叫了一句。
“丹。”
睡熟的贺丹辰没有回答。
开车到了公寓楼下,路易斯熄了火,绕到另一边,把副驾驶座上的人抱在怀里。
被触碰的刹那间,贺丹辰似乎回忆起了被钳制后发生的一切,排斥地轻微挣扎了几下,但他实在太累了,几秒后又彻底坠入了昏沉的梦里。
回到公寓,路易斯将他抱回卧室。
一碰到枕头,陷进柔软的床上,贺丹辰的眉头就舒展许多,如同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安然地微微蜷缩起来。
路易斯专注地低头看着他,绿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泽。
他抬起手,指腹轻柔地摸了一下贺丹辰的侧脸,低低叫着,“丹。”
没有等到回应。
他探身上前,又靠近一些。
薄唇几乎贴着贺丹辰的耳垂,几不可闻地用气音说。
“Fuck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