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何故吵闹?”
闻声而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着一身白衣,面容婉约,肤色莹白,个子不高。
挺着个六七八月的肚子,从东厢房走出。
“几位何故擅闯我家?”
院子里突然多了几个陌生的姑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婆子气呼呼上前,扶着她:“碧池,你怎么出来了?”
“天冷路滑的,万一有个好歹……”
“干娘,住嘴。”
说起腹中骨肉,郝碧池脸上,都是母性的光辉,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哪怕是她干娘,也不例外。
“我说,你们要母女情深,可以先滚出我家小姐院子吗?”
香芹上前几步,指着那婆子,粗声粗气说道:“我家小姐人好,给你们一炷香时间立马搬走。”
她虽泼辣些,但也是个有脑子的,孕妇嘛,自然离远些好。
那婆子正要再骂,郝碧池拦住她,问香芹:“你哪位?”
“我住我男人的院子,有问题?”
“你搞清楚,这院子是我家小姐的。”
香芹被这不要脸的妇人气得跳脚,若不是看她是个孕妇,她一定先赏几个耳刮子。
好教她知道香芹姑奶奶的厉害。
“你家小姐?”
郝碧池回过味来,捂着嘴呵呵笑起来。
“不会是那个被男人丢在绍兴府老家的王弃玉吧?”
“是我。”
王弃玉在一旁看了很久。
“你就是王弃玉?”
郝碧池右手撑着腰,肚子高高隆起,炫耀挑衅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郎君说的不错,果然对着你就索然无味。”
此情此景,聪慧如她王弃玉,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你是苟东在外的女人?”
“呵呵呵,王弃玉,我该可怜你,还是可怜你呢?”
郝碧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苟东,你连自己男人的姓名都不知,真是笑死人了。”
王弃玉冷眼相待:“你什么意思?”
孕妇不能久站,那婆子搬来绣墩,把郝碧池扶到廊檐坐下。
“王弃玉,你去岁让人带来的吃食,味道真不错,你也不算一无是处。”
王弃玉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僵住了,瞬间觉得两眼发黑,一阵头晕目眩。
“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