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奇道:“你谢什么?”
朱七七嫣然笑道:“你夸赞于他,便等于夸赞我一样,我听了比什么都舒服,自然得谢你,你若骂他,我便要揍你了。”
熊猫儿怔了半晌,苦笑道:“他昨夜那般戏弄于你,你不生气?”
朱七七笑道:“谁说他戏弄我,他全是好意呀,这……这不都是你自己说的么?我们该感激他才是,为何要生气?”
熊猫儿又怔了半晌,道:“我却生气。”
朱七七道:“你气什么??熊猫儿也不答话,站起来就走。朱七七也不拦他,只是大声道:“干生气有什么用?今夜若能设法摆脱他,不让他追着,这才算本事,这样的男人才有女子欢喜。”
熊猫儿大步走了出去,又大步走了回来,道:“你当我不能摆脱他?”
朱七七含笑望着他,含笑道:“你能么?”
熊猫儿大声道:“好,你瞧着。”
跺了跺足,又自大步转身去了。
朱七七望着他身影消失,得意地笑道:“你这猫儿不是说从来不中别人的激将计么?如今怎地还是被我激得跳脚?……看来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能受得了女子的激将,只……只除了沈浪……他这个冤家……”
想起沈浪那软硬不吃,又会装聋,又会作哑的脾气,她就不禁要恨得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但…只是轻轻咬一口,只因她还是怕咬痛了他。
欧阳喜自然留客,朱七七此刻也不想走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伙人自然又在欧阳喜家里住下。
到了晚间,自然又有丰盛的酒菜摆上。
酒过三巡,熊猫儿突然道:“小弟突然想起了个有趣的问题。”
欧阳喜最沉不住气,道:“什么问题?”
熊猫儿道:“你我四人,若是真个拼起酒来,倒不知是谁最先倒下?”
他转目瞧了瞧沈浪,又瞧了瞧王怜花。
沈浪不响,王怜花也不响,只要是能喝酒的,只怕再也无人肯承认自己酒量不行,大家喝酒时自己会最先倒下。
欧阳喜哈哈一笑,道:“这问题的确有趣的得,但确不易寻着答案。”
熊猫几笑道:“有何不易,只要欧阳兄舍得酒,咱们今日就可试个分晓。”
欧阳喜不等他话说完,便已拍掌笑道:“好……搬四坛酒来。”
顷刻间四坛酒便已送来。
王怜花笑道:“如此最好,一人一坛,谁也不吃亏。”
沈浪微微一笑,道:“若是一坛不醉,又当如何?”
王怜花道:“这四坛不醉,再来八坛。”
沈浪道:“若还不醉呢?”
王怜花笑道:“若还无人醉倒,就喝他个三天之酒,又有何妨?”
熊猫儿拍掌大笑道:“妙极妙极,但,还有……”
欧阳喜道:“还有什么?”
熊猫儿道:“喝酒的快慢,也大有学问……”
欧阳喜笑道:“你这猫儿能喝多快,咱们就能喝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