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堵住她的话,再绕到她耳边,重复:“真想你了……”
江月疏也被他勾得心痒,抱着他的头小小声:“半个小时……行不行?我还要化妆……”
男人低笑着执起她手,每一个字音都带着诱惑:“你试试?”
江月疏哼了一声,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歹念。
“好呀。”她狡黠地笑了笑,温软的唇袭向他脖子……
出门时已经晚了,好在谢逢则亲自送她,抄了近路,也仰赖他不错的车技,在晚高峰的车流间灵活地穿梭,到酒店时才没有迟到。
富丽堂皇的大门口,他亲自绕到副驾驶开门,牵着她下车。
手里搭着的毛绒披肩给她披上,遮住了雪白的肩膀和后背,领口却还是有点低,他皱了下眉,但没说什么。
江月疏拉着他袖子晃晃:“要不你跟我上去吧,我找人说一声……”
“没事。”他抬起手,似乎习惯性地想摸她头,却怕弄乱她发型,最后只是帮她理了理披肩的毛,“我去停车场,要出来给我打电话。”
“好吧。”江月疏知道这种场合他不习惯,捧住他的脸笑着哄哄,“我不会待太久的,露一会儿脸就出来。”
“行。”他握住她手,在那些频频回头的陌生目光中,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快去吧,别迟到了。”
“嗯。”江月疏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手,走向门边等着她的女同事。
“男朋友啊?那么帅。”
“不是。”她笑得满脸甜蜜,举起手上亮晶晶的钻戒,“是未婚夫。”
“哇,恭喜恭喜!”
这样的场合江月疏也不喜欢,但医学会很多领导前辈都会出席,主办策划还是同门师兄的老婆,算给个面子,露一下脸,顺便和感兴趣的前辈交流一下专业心得。
坚持了半个多小时,主流程走完,拍完合照,认识的同僚寒暄了几句,她便和师嫂告别,先走了。
上电梯前给谢逢则打了个电话,他说现在外面有点冷,把车开过来,让她在大厅里等他。
一同出来的还有位男同僚,年纪看上去三十左右,她有点印象,是某个大学实验室的项目负责人。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那人看了她好几眼,没忍住开始搭讪:“你是高教授的学生吧?”
江月疏看过去,礼貌地点了下头:“嗯。”
“我叫谭轲,是医大实验室的副研究员。”男人弯唇笑着,一副温和绅士的表情,“我之前和高教授做过课题,算他半个学生,应该也算你半个师兄。”
江月疏浅浅勾了下唇,不着痕迹地把披肩拢紧了些:“您好,幸会。”
虽然平时不怎么关心这些,但对于异性表露出的兴趣,她还是有基本的敏锐度,于是没有很热情,说完后便沉默地看向前面。
似乎察觉到她的疏离,谭轲一时间没有说话。
直到电梯门打开,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谭轲加快脚步跟上,快到门口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她:“那个,师妹。”
江月疏停下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谭先生有什么事吗?”
谭轲被她明亮中夹着锐利的眼神看得怔了怔,随后有点局促地掏出手机:“师妹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话音未落,旋转门后走进来一道高大身影。
江月疏下意识地转头,只见某人出门时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此刻被敞开到锁骨,堂而皇之地露着她下午种的那颗草莓。
搂住她腰时,那颗草莓明晃晃冲着谭轲。
唇角勾得云淡风轻,却也针对性十足,拎着手机递过去:“谭先生是吧?你好,我是江医生的贴身助理,有什么事联系我就行。”
他特别咬重了“贴身”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