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很激动,攥拳的手止不住颤抖,肌肉强烈的亢奋,几乎可以断定,朱励骗了他。他神秘多变的爱人,还有多少事瞒着他?呼吸顿变急促,徒然身陷一场揭秘游戏,解开的谜题越多,愈不肯善罢甘休。
他追进浴室,反手锁上门。
对着镜子,我看见他兽一样血红的眼睛:“做什么关门?”
不待说完,脖子上猝然一痛,张泽一股蛮力,将我推倒洗水台上。
内裤被很凶恶地扯下来,不劳张泽动手,那件穿在我身上短得可怜的吊带裙,已然式微地高堆到骶骨之上,既然是惩罚,无须顾忌了。
张泽卡着我的脖颈,狠狠干进来。
“你身上的衣服谁的?是不是朱美美的?”
我被他的粗暴,撞成一段不成连的颤音。
张泽掰起我的脸,迫使我正对镜中:“她在哪里?让我见一见她!”
镜面摇摇欲坠,即将碎裂了,镜子里泪痕斑驳的脸是谁?快要认不得。
他用这种方法刑讯我:“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想让我见她?”
身体到达了极限,张泽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突然间停摆,压在我身上:“还是说……你根本没有姐姐!一切都是骗我的!”
十多下密集凶猛的挞伐,他虎喘着拔出来,斑斑点点喷了我一身。
张泽剧烈地喘息,扯过縠皱的吊带裙,揩干净下身。
发泄完暴行,终于恢复冷静。
“你就是朱美美。”他说,“别急着否认,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张泽整理衣衫,抹一抹凌乱的黑发,再度衣冠楚楚,甚至大度给我上诉的机会:“要我信你,带她来见我。”
他Showhand①了,成功扳回一局。
不知过去多久,时光都看淡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跌跌冲冲醒来,似乎有人在叫我……美美、美美、玫玫……
外婆拉着我的手,喊阿妈的小名。
“阿婆……”我大声同她说,“我是朱励啊。”
姨妈盛了粥:“没用的,她最近记性越来越差,跟她说几次也记不住。阿母啊,吃饭啦。”
阿妈从里屋出来:“她刚吃过饭,少给她吃点。”
“知道。阿励明天就归校啦,你们母子多聊聊吧。”
忽的腾出地方,母子俩都有一点不知所措,朱侠的离世好像一下摁灭一个开关,许多年了,我们没有这样平静地共处一室过。
桌上的竹筛放着几条陈腌的菜脯,是阿妈今早从瓮里取出来的。
“晚上……烧菜脯炆淡甲鱼好不好?”
她……她是在询问我吗?突然受宠若惊。
“好,好啊……”我激动地说,“都行!”
阿妈笑得很开心:“你和你阿爸一样,都是属猫的,以前他也最喜欢吃炖鱼……”
乱指拔琴,一根弦骤断,我惊诧地望着她:“阿……妈……”
户籍本上早已除名的人,如今提起,独剩一声嗟叹。
“其实他也不是一直坏,我怀你之前,还有过一个小孩,5个月了,是个小女孩,手脚都成型啦,因为我硬要嫁给你爸,被你阿公赶出门,没地方住,吃又吃不好,流掉了……”
谈往事,有苦有乐,苦中作乐的时光,因为远去了,反而令人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