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茅山
“啊!”
“哪个王八羔子把这东西扔到我家的?”
“是人你就别做狗,是狗你就叫一声!”
沉睡已久的青茅山,被许久不见的叫喊声、谩骂声吵醒。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方继藩坐在太师椅上,愤怒地盯着砸在他心爱的那盆君子兰里面的头颅。
“这是什么意思?谁!”
仆人们瑟瑟发抖,几秒后,终于有人扛不住这压抑的气氛,连连磕头。
“回老爷的话,小人无能,实在是不知是哪个狂徒敢毁坏老爷的君子兰,请老爷责罚!”
半晌后,方继藩的怒气才逐渐平复了下来。“把那个脏东西给老爷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鬼?”
接过头颅,方继藩定睛一看,眉头不由得直发皱:“阮文雄?他这个有两把刷子的居然就这么死了?”
“去,给老爷我把方土喊来。告诉他,老爷我有要事找他商量!”
仆人们得到了这个送信的机会,一个个如蒙大赦,连忙从方继藩面前逃离。
一刻钟后,匆匆赶来的方土坐到了方继藩面前。
方继藩指了指阮文雄的头颅,说道:“方土,族人们现在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现在是我家的忠狗死了!我还不知道向谁去要解释,如今你倒是向我要起解释来了!”
方继藩双眼微眯:“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认为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看着方土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演,方继藩怒极反笑:“好,方土你是个从小就老实的,我现在愿意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过几天要是查到了什么证据,那可别怪我勿谓言之不预了!”
面对方继藩那毫不掩饰的威胁,方土呵呵一笑。
“不好意思,我媳妇现在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你也知道,男人一旦娶了悍妇,那便是万般不由人。”
待到方土走后,方继藩摩挲着胡须,想了片刻后,向下人吩咐道:“去,把方渊给老爷我叫过来,动作要快!”
方渊一踏进房门,就看到了阮文雄的人头和那盆被砸坏的君子兰。
“继藩叔,报一丝啊真的报一丝。一不小心就把你心爱的君子兰砸坏了,过几天我再挑个品相好的送你。”
听着方渊的道歉,方继藩面色凝重。“现在已经不是君子兰的事了,你刚才的意思是在说……”
方继藩指了指阮文雄的头颅,继续说道。
“这么个东西是你扔的?”
“没错,是我扔的。”方渊挺起胸膛,骄傲地回答道。
“那阮文雄,也是你杀的喽。”
“没错!”
得到了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后,方继藩暴跳如雷:“方土,你母婢也!我爹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猖狂!一而再,再而三!你们一家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