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爷爷也不必给朵朵那么多股份,你们俩又不能结婚,朵朵一个莫家人拿覃氏那么多股份,说出去又是一场风波。”
覃老爷子就喜欢金钱激励那一套,股权转让书都签好了,说莫江朵来覃家过一次年,便给她转让1%。
“这件事,朵朵应该只告诉您了。”覃卿柔直接把锅甩出去。“至于您看不看好,可能男人和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确实很不同,您说的那些特质,或者说朵朵的另一面,我反而很是理解与喜爱。”
“不管因为什么,您能关爱她、照拂她,我非常感恩。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以后我们还会一起来看望您的。”
其实不是没有强硬的手段来镇压这段孽情,然而跟覃氏对上,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光是莫氏内耗都足以酿成大祸,若为了一个孙女,莫老爷子还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
况且就联姻而言,覃家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个男娃。
你来我往的试探从感情、婚姻,最后平和地谈到了商政。
老而成精,覃卿柔受益匪浅。
覃卿柔从书房出来,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信息,眉头一皱,一边反拨回去,一边沿着雪花纷飞的走廊向西厢房走去。
西厢房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覃卿柔推开门,绕过屏风,便看到垂纱的床上一个微微起伏的鼓包。
“……”
剥开薄被,摸了摸莫江朵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因为自己的胡闹而着凉发烧。
“醒了还是没睡?”
自然平常的问话,头痛欲裂的莫江朵未语泪先流,当即挣扎着要背过身去。
“要和我分手吗?”
“什么!”
莫江朵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
覃卿柔撑着头,认真使坏:“要和我分手吗?”
恶劣怒火充满心口,美人坐起来,“啪”打了一下枕头,瓮声瓮气道:“你做梦,你想让我挪位置给那些人,你做梦!!”
“嗯?”
覃卿柔难得有些懵逼,她们不是再说莫家的事?反正每次一扯到莫家两个人都不怎么愉快,所以她基本不跟莫江朵回莫家,今年一来,果然又生事端。
“谁?”
覃卿柔那么理智,显得她在无理取闹一样,莫江朵幽恼控诉:“莫雅茗是不是!!摸你手了!还有你那个学长,上次小裴跟我说看到新来的小秘书哭着从你办公室出来,还有……”
这么一说,她确实很像一个四处留情的渣女。
覃卿柔靠在床头,皱眉道:“……莫雅茗,我没想到她那么大胆,是我不对。”她抬手去摸莫江朵委屈的眼泪珠子,“不许哭……那个实习生已经被辞退了,那些乱七八糟,都从哪儿传到你耳朵里的?”
“…还有,学长他只是喜欢给我介绍对象,他不也说你和我般配吗?”
“假的!他一点都不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失望!就像爸妈一样!”
莫江朵的长相和良家妇女、贤妻良母之类的一点挂钩不上,那些人哪怕说覃卿柔和女人在一起也挺好,肯定也希望有人来照顾她。
覃卿柔伸手抱她,却被狠狠拍开。
“因那是为他们不了解我,我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莫江朵含泪瞪她,只见晶莹的珠子很快落了下来。
覃卿柔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她抱进怀里,为她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