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地列县之后,刘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绑跪在自己面前的守将。
听到汉军数万大军的到来,这个县的县令早就弃城而逃了,唯一留下来的就是县尉。
他留了下来,指挥全县的守军要抵抗汉军,可惜的是,他的这番抵抗被刘端以一种无法反抗的方式给摧毁了。
说实话,刘端还要感激一番他的抵抗,要是他和县令一样弃城而逃,他的计划还无法如此完美地实现。
至少要等到下一个,乃至于更后面的县城,要求守军进行抵抗,才能给刘端轰开城门的机会。
“我是不会投降的,士可杀不可辱!”
县尉表现得异常顽固,他的情绪远比刘端想象地要激动的多。
刘端是想招降他的,作为一个典型的例子,用来说服后面陈国的那些臣子,削弱他们的抵抗意志。
现在看来,这件事貌似有些困难了,对方没有半点谈判的意愿,一心要求刘端把他给处死。
所幸,他带来了一个王牌。
“陛下,让我来吧。”
储守清走上前来,面对着县尉。
“太子殿下……”
他是认识储守清的,作为原本新国的臣子,新国并没有什么苛待他的地方。
然而,现在他却在篡位的陈国做官,甚至还为陈国赴死,无疑是一件令他感到羞愧难当的事。
因此,原本一直在嚷嚷着要杀了他的县尉低下了头,面红耳赤,不愿意面对储守清这个旧国的太子。
“我见过你,当年在那件事中,你是反应最激烈的那批人之一。”
储守清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县尉猛地抬起了头。
“殿下……我……”
“还是放不下吗?”
“这是赤裸裸的折辱啊,殿下!我怎么放得下!”
在对话中,原先已经开始平静下来县尉语气再度变得激动。
听着两人的对话,刘端隐隐猜到了“那件事”指的是什么,面色流露出一丝古怪。
“该不会是……”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储守清结束了对话,转身朝刘端说道。
“陛下,请杀他。”
刘端脸色变得严肃,他已经意识到这个县尉对自己或者说是全部的汉军如此抗拒的原因了。
“是因为五年前那件事吗?”
刘端这句话一出,无论是被他问到的储守清,还是在一旁的其他人,都纷纷脸色大变。
“陛下!”
储守清当即就想要打断刘端接下来的话,不是他不知礼数,而是这件事真的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出口,更不能被刘端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