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的笛子吹的摄人魂魄。”
“扎西上了佛学院以后,每天读经文,对整个三界轮回生起了根深蒂固,有了强烈的出离心。”
“可是我们……”
“不要讲。”
“木真子的错。”
“扎西是真的,你是真的,今世我们相遇,是我们的宿缘因果。扎西相信因缘。”
“我不知道……”
“不用知道,扎西画画给你看?”扎西话锋急转,一脸的兴奋。
“非常好,木真子很想看扎西上师是不是鬼画符一样的画技。”
“小看扎西?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真的?”
“当然,我的爱人。”扎西抱起木真子下床,在地上旋转。
“疯了!我们*。”
“人本来就是赤条条而来,赤条条而去,世间名利权柄,空无一物。世人终日口念般若,不识自性般若。世间一切犹如虚空,没有边畔,亦无方圆大小,亦非青黄赤白,也无上下长短,也无嗔无喜,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无头无尾。世界本身是空,空不是没有,而是空无一物,一切即一,一即一切。”
木真子不语。
“懂吗?”
“似懂非懂。”
“你这样讲经不累?”
“不累。”
“还画吗?”
“一定要画。”扎西把木真子放在床上。
“画佛?”
“你就是佛。我最爱的爱人,我要给你画一张*画,可以吗?”
“扎西?怎么可能?你搭错神经了?”木真子瞠目结舌。
“神经病的是你!”扎西起身下床穿好僧衣,“*画是一种美学,不是画不净,是观画人的心不净。心不净事事不净,佛看众生都是佛,魔看众生都是魔。万念由心生,所有事都是自己的心。”
“你……”木真子嗫嚅。
“是你悟性不够,还没脱俗,要记住脱俗者长寿。”扎西从床下拿出画架、密码箱,密码箱里是画纸、画笔、颜料,支起画架,夹画纸,执笔,“扎西画山水花鸟草虫画的好不错。西方的油画也会,画的最好的是佛像。极乐世界、莲花生大师、藏传佛教我们宁玛派的创始人、吐蕃王朝‘师君三尊’的规范师,释迦牟尼佛的本体在甚深密教方面的一位化生。生于印度西方乌丈,八世纪中吐蕃王赤松德赞请他入藏,建桑耶寺,译显密经论,创建显密乘经院、密宗道场,发展出家在家僧人,这就是宁玛派。世间有一个人念佛,极乐世界的莲花池就会生出一朵莲花。”
木真子心里的扎西又回到佛界,回到他的宁玛派,小小的租屋是他的密宗道场。
扎西止笔,“合作一下好不好?掀去毛毯,侧卧。你的*是圣洁的莲花。等扎西画好了你看一看,就知道自己有多美。”
木真子被扎西的眼神顺服,缓缓掀去身上的毛毯侧向扎西,微闭上眼,好像一只小鹿在心里蹦跳,面颊滚烫。
木真子绯红的脸让扎西更心动。三十五岁的已婚女人,娇羞如花季少女,圣洁如莲池微微破绽的白莲花,“心爱的姑娘,我圣洁的白莲花,满世界都是菩萨的微笑。人世匆忙,忘掉你那忧伤,让你的心蕊吐露芬芳,再转世,佛便是你,你便是佛,我便是你,你便是我,那个世界宁静得只有诵经声,和谐得没有爱。要感谢今生的轮回,我们可以在众生中相遇,有情有爱。爱情的花开合有度,我只为你芳香。”
木真子的心被颤动,不敢睁眼去看扎西青海湖一样会目语情诗的眸,闪动的眼神如流动的清波。扎西,我的爱重燃,是你把他点燃。你是佛,为何魔力无度?
木真子正心绪杂乱,心事如桨。扎西不知什么时候站立床前,一幅画展现在木真子眼前,画中人侧卧在盛开如榻的白莲花上,隐密处生出一朵白莲花,画中人微闭着眼。“扎西,是我嘛?”
“木真子的**。”
“美的不像是我。”
“画没有灵魂,你比画美。”
“的确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