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那是他父母家人,没有人能做到感同身受。
见她心里都清楚,孙晓也不多说什么了。
两边沙发靠的近,孙晓伸着胳膊就能碰到她肩,戳了两下,换了语气笑问:“欸,他对你怎么样。”
“什么。”
“别装傻。”孙晓呵笑:“路上有没有做什么让你特感动的事,说来听听。”
梁韵抬头轻瞟,“闲的吧你。”
“又没事可做,反正你也放不下,随便聊聊嘛。”
沉默片刻。
梁韵好像被回忆拉了很远,细细一想,好像在一起的每个瞬间都值得纪念。
但她随口说:“他为我穿过两次鞋。”
孙晓脸上闪过一瞬不可思议,“就这样?”
梁韵低声笑了,“嗯。”
还有他在沙漠小镇上替她挡刀,在乌兰察布街道上拉她躲掉意外的皮卡车,给她买的羽绒服,为她吹的头发,无论大大小小,重不重要,再回想起来,已经是这么久远的事了。
梁韵不想提,侧过身,拉过沙发靠背上的披肩,扯盖搭在身上。
孙晓轻唉了一声,又听到一句。
梁韵语气轻松自如,“放心,我谁都没等,慢慢来吧。”
见她这样,孙晓也就不问了。
有些事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单单靠口头上的两句就能理得清。
又待了会儿,蒋绚打来电话,她才起身轻轻拍醒沙发的上的人。
“睡着了?”孙晓轻声,“回卧室睡,宝宝我抱走了。”
梁韵背脊动了动,没回头,悄声问:“蒋绚来接你了?”
“嗯,在楼下了。”
“慢点。”
孙晓把小丸子放进推车,收拾落下没装完的大包小包。
一两分钟,见她还没动,转身走过去,“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窝在沙发上。”
“不送了。”梁韵摆了摆手,说:“太困了,先睡一会。”
孙晓凝视着侧过身的背影,轻轻叹了声气。
她弯腰把沾落在地毯上的披肩拾起来,又折身回到卧室拿了床空调被给她搭在身上。
夏季的夜风带着微凉,门声开开合合,房间寂静了。
梁韵又合上眼,沉沉睡了。
一眨眼,到了年末。
公司各个部门忙着做汇总,梁韵也不例外,连着两周加班加点赶进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