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喝醉酒的云渺却有些分不清今生和前世,耍赖抱着裴寂不放。
裴寂只能抱着她一起坐下了。
“难不难受?”裴寂一只手托起云渺的脸,低声询问。
“难受……”云渺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在鸢尾庄园的主卧,娇气地用脸颊蹭了蹭裴寂的手心,“不做了,好累。”
司机差点没握住方向盘,赶紧把挡板升上去了。
背对着两人的表情充满了对人生的怀疑。
不对啊?刚才他去接人的地方,难道不是个饭馆吗?
裴寂眼底暗涛汹涌。
尽管知道云渺的行踪二十四小时都在他的监控下,可裴寂还是险些失去理智。
渺渺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
她觉得自己和谁做过?
裴寂嫉妒得发疯,拇指蹭过云渺被酒精侵染得愈发红润的唇瓣,压抑着声音里的暴虐,山雨欲来地问道:“渺渺,我是谁?”
云渺挣扎了一下,“裴寂,别闹,再让我睡一会儿。”
裴寂内里即将出笼的野兽瞬间驯服,半晌,低笑了一声。
原来他的渺渺也会做那种梦。
裴寂心中升起一股恶劣,抬手将云渺锁在怀里,声音低哑得让人脸红,“渺渺,是我昨晚太过分了吗?”
云渺嘟起嘴巴,“明知故问。”
“渺渺如果告诉我的话,我会改的。”裴寂仗着自己清醒,欺负喝醉的云渺,套她的话。
“唔……”云渺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红着脸在裴寂耳边耳语,“你下次不许在浴室里,我不想对着镜子……”
浴室里,对着镜子……
裴寂的喉结骤然滚动。
确实是他一直想做的事。
“还有呢?”裴寂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还有……不许一边上楼梯,一边欺负我……”云渺嘟囔着说完这句,呼吸变得悠长,趴在裴寂的肩头沉沉地睡着了。
徒留裴寂一个人,清醒地承受欲念的折磨。
裴寂苦笑一声,吻了一下云渺的额头,喃喃自语。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半个小时后,房车在云渺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裴寂抱着熟睡的云渺下了车,走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