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觉得安漠看上去漂亮又温柔,终于从崔树身后躲出来:“您……您好,我是陆然。”
“陆先生,方便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吗,我可以把你送回家,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陆然赶忙摇了摇头:“家人……我的父母,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我一直寄宿在舅舅家。舅舅喜欢赌博,把我卖了出去,我……我要是这会回去,他不会放过我的。”
安漠听着一阵心疼,一时间也没了更好的安排,却见陆然用细瘦的指尖抓住崔树的衣角:“我想跟在崔先生身边。”
“周先生既然不要我,把我送给了崔先生,我……我会好好听话跟在他身边的。”
崔树轻咳了几声,回头去看陆然,本想说几句拒绝的话,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又生生给卡住了。
周洛言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懒得再为oga的事情费心:“好了,他想跟着你,你就收下。”
安漠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不是礼物。”
“嗯,他不是,哥哥才是。”周洛言故意寻他开心,“哥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礼物。”
安漠被强行塞了一口糖,拳头打进了棉花里,硬是说不出话来了。
不多会,周洛言的车被拖了回来,他等着回公司,匆匆走到安漠身边,旁若无人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吩咐崔树把人送回家,就驱车离开了。
崔树也没再耽误,待周洛言离开后,他就把安漠送回了别墅,安漠本想让陆然在别墅住几天,自己空了可以帮他找个房子,但很明显,陆然紧紧跟在崔树身后,并不想接受其他人的帮助。
安漠只好作罢。
待崔树和陆然离开后,他回到书房,静静的坐到书桌前,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卡尼曼的《思考,快与慢》,捻开书页,摩挲着上面的文字,不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却没再翻动过另一页。
他在愣神,想事,这让他对周洛言的过去,都无法轻易的问出口了。
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
周洛言今天接通的那个电话,使他从这段温存旖&039;旎的梦里恍然清醒,如同吃了糖便是为了喝苦药一般。
那通电话,那个要去看的“她”,是一直横在他和周洛言身边过不去的鸿沟,会浅会淡,但绝不会彻底消失。
那是一个长着双漂亮杏眼的女o,信息素紫云藤,和他相似,都属紫葳科,但女o极喜欢蓝楹花。
周洛言每次去见她都会带一束蓝楹,而她所在的疗养院更是种了一院子的蓝楹。
蓝楹花在他们所属的a市土地上很难栽养,a市的冬天太过寒冷,这花偏偏不耐寒。可周洛言硬是圈出一片温暖的土地,强制性的让蓝楹四季绽放。
那时,安漠便知道,周洛言并没有爱过他,他对他顶多只能算是占有罢了。
类似于你圈养的金丝雀,平时看的烦看的腻,可倘若其他人想带走,便出于对私有物的控制欲,想把他抢回,哄回,再继续搁浅和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