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听他的话留了长发啊,他们不该是这样敌对的关系。
周洛言心里一阵柔软,他俯身吻着他的头发,嗅着里面的香。
“哥,我明天让崔树打发了其他的oga,我只留你一个人在我身边。”
关于情儿oga,周洛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存在更像是用来和安漠置气的工具,他甚至没有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正二八经的断掉。
从未开始的关系,无所谓结束。
且安漠似乎并没有太在意他的存在,周洛言也就一直没有做过回应。
但是最近,周洛言看着肖禹西对安漠愈加的殷勤,便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无法容忍旁人再去横&039;插一脚。
安漠从病床上醒来后,他就已想的通透了——好好和安漠在一起,无论真的恨或爱,他已经离不开安漠了。
季晴也好,oga也罢,让安漠不开心的,他都处理妥当,中和好这种错乱的揪扯。
他要学着让安漠开心,只要安漠不再想着离开他,要命都给。
这样想着时,周洛言似已释然,心里的裂口越撕越大。
某一种情愫将将名状。
他被这感情压的又喜又悲,再也忍不住,吻上安漠的嘴唇。
他开始承诺:“哥,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丢下你,不再伤害你,我好好对你……”
诸如此类的话说的太多,他忽然怕安漠不相信。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这一次,哥哥,我是认真的。”周洛言深深的看着安漠,“所以,求你,别说离婚了,我怕——”
怕我会疯掉。
而他疯癫之时,做事完全没有理智。
他比谁都怕自己再伤害安漠,他只有求安漠别提离开。
所以,他近乎恳求,又似威胁,实在是没了办法。
“哥你知道,你每说一次离婚,我都会……都会难受。可我不怕难受,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让你疼。”
周洛言说完,眼睛润湿,他不知道自己是难受的想哭,还是心疼了安漠,又或两者皆有。
他的眼泪落入安漠的长发,藏匿在那三千青丝里,刹那消弭。
接着,他关上了门。
安漠缓缓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摸头发上的一片微末冰凉,心里疼的咯噔。
周洛言的温柔和承诺仍然可以让他动摇。可到底死过一次的人了,心里多少变得通透了许多。
他用生命想换来的不是周洛言有期限的偏宠,而是一别两宽的解脱。
但他比谁都知道这个alpha的偏执和疯狂——如他所说,他是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安漠不是没和他提过离婚的事,周洛言当时跟发了狂的野兽一样,让他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感觉到了恐惧和无力。